墨家军也遭受重创,已经组不出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不过……咳咳咳……”
皇帝急于听他那个“不过”后面的内容,伸长了脖子,“
不过什么?”
“不过,臣回朝的时候,救下的那几千兵马,想来此时也已经休养生息得有些战斗力了,有他们守着边境,东夷余孽未必就能突破。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能突破,也得需要时日,到那时,皇上再组织北伐,也还来得及。”
皇帝眼睛都亮了,激动地道:“忱卿啊,你缘何在朝堂上不早说啊?”
“皇上,臣也想早说,只是当时朝堂上争论得厉害,臣说了,恐怕也会有人不同意。”
“他们又没上过战场,懂个锤子!”皇上差点连脏话都飚出来。
梅德立心思电转,但此时也只能跟着附和一句:“边境能保存这么一支军队,实乃吾皇之福,大昊之福。”
“你们呀,就只会纸上谈兵,真正替朕分忧的,满朝堂也就只有忱卿一人!”
皇帝替墨忱卿拉仇恨。
墨忱卿只假装根本没听出来,“真诚”地道:“为皇上效力,乃做臣子的分内事,更何况,臣也没有出什么力,真正出力的,是边境的军人们。臣以为,为使他们能够做好防务,应该给予他们足够的粮草军需支持。”
“你说的对,德立啊,这事儿……算了,老
全,拟旨,着户部去办。”皇帝本想让梅德立去办,也不知道是为何,忽然改了念头,换了户部去办这件事。
墨忱卿在一边咳嗽不止,甚至还咳出了血丝来。
皇帝实在瞧不下去了,装模作样关心道:“忱卿啊,朕瞧着你这身体,怎么不见好转呢?”
“伤得太重……咳咳,还没找到治愈的办法,现在阿桑只能用各种好药吊着臣这条命。”
“让秦桑尽快找到救治的办法……朕也会帮你留心,有没有好大夫的。”
“臣多谢皇上关心。阿桑已经竭尽全力了,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臣能够活下去。”
“秦桑对你真是用情极深。忱卿,你应该好好对她。”
“皇上提点的是,臣一定不负阿桑。”
敷衍了几句,皇帝又提起了正事,“边境那边的事倒是暂时解决了,这各地的灾情疫.情,比边境之祸还要严重,你们两个说说,眼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赈.灾防疫?各部都喊着没银子,一说赈.灾,就都哭穷,各州县一道道折子上来,只知道要银子,朕是会造银子还是怎么的?”
皇帝气愤到喷唾沫星子,幸亏墨忱卿和梅德立都站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