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太多了。
既然说过要和他一起努力,那就没道理只让他一个人扛。
秦桑大步回到卧房,先喊了小花,吩咐她去给墨忱卿送一壶她亲手调制的药茶,然后把自己最近未完成的医书给搬了出来,继续写了下去。
墨忱卿忙完,已经是深夜。大概是那壶药茶起了作用,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疲倦,反而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小姑娘在调配药品这方面,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他去洗了个澡,然后回卧房。
转过转角,看到卧房时,卧房的灯光同时入眼。
嗯?
小姑娘还没睡吗?
还是特意给他留灯了?
墨忱卿疾步朝卧房走去,到卧房门前,反而放轻了脚步,轻轻推开房门。
瘦瘦的女孩子伏在书桌上,脸贴着书册。
轻悠的呼吸声传入耳膜。
啧,阿桑已经睡着了。
他缓步走上前,没有惊醒她,将她轻轻抱起,打算抱她去床上睡——一抱起来,却发现她的脸颊贴着纸张的一面,因为流口水,洇湿了纸上的墨,脸上被墨水浸湿成了小花猫。
哈哈……
墨忱卿绷不住笑,又怕笑大声了扰
醒她,绷得太紧以致肩膀都在抖。
怀里的女孩忽然嘤了一声,他以为惊醒了她,忍着一动不敢动,但女孩嘤了一声后,又不动了。
做梦了?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女孩嘴角都翘起好看的弧度。
他把她抱回床上,拿了毛巾蘸了温水,轻轻把她脸颊上的墨水给擦掉了。
然后,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女孩无意识地靠近他,一条腿搭在了他身上。
他无奈又宠溺地笑笑,把她往臂弯里紧了紧,给她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
翌日,秦桑一大早起来,就命人去彩山将张老道那丹炉给抬了回来。
丹炉放在院子里,她叫了护院李宏,要试试生火炼药。
虽然她本意也不是看上这炉子了,她只是不想再让那老道炼丹吃,吃来吃去非得把自己吃成金属人不可,但既然抬都抬来了,那也不能闲置不是?
谁知,这破丹炉的构造和一般的炉子并不一样,她和李宏并几个护院研究半天,也没有把火点着。
秦桑气得跳着脚嘟囔,“老道人别扭,弄个破炉子也别扭!我还就不信了,李宏,你去彩山把老道给我请来!他要是不来,你就给我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