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的时候,我来过,当时我很伤心,几日滴水未进,权叔就用这种水果引诱我,说吃了它就能见到我的母妃,我信了。”
“权叔是谁啊?”
“王府的老管家。最终,我没有见到母妃,但扛不住这种果子的诱惑,吃了很多颗,吃得牙都酸了。”
想起往事,墨忱卿眼睛里浮起一抹雾气,但很快,那抹雾气就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明澄澈。
秦桑啃了三四个果子,也摘了一个超大超红的塞到墨忱卿手里,“早上没吃饭,你也吃一个吧。”
墨忱卿接过果子,轻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爆浆的口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并不似小时候,满心的悲苦。
他身边有了知他爱他的姑娘,他再不是那个陷在泥潭里无法自拔的孤独冷酷世子。
他也可以热血,他也有想做的事。
是身边的这个姑娘,唤醒了他血脉里的热情。
他想想这一切的转变,嘴角就忍不住浮出笑意。
“你笑什么?”
“没有,就是觉得果子很甜,你也很甜,以后的日子,有你真好。”
秦桑好笑,“真这么想的?我怎么觉得你这笑邪里邪气的?准是没想好的。”
墨忱卿但笑不语,轻轻揉了一把她那乱糟糟的头发。
她头发软软的,细而密,但从来就没有能梳好过,总是一团乱,有月娟在的时候还能给她梳个辫子,现在月娟卧床养伤,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干脆就只拿一条红绳给绑了条马尾。
这会儿又是骑马又是爬山的,早就乱了。
“真这么想的,没有骗你。”他笑着说。
秦桑仰脸笑道:“料你也不敢想歪的,你的老祖宗们可都看着你的。”
样子可可爱爱,总算是多了几分少女模样。
他拉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约摸半个时辰,才走出了这一片世外桃源,紧跟着便是一道飞瀑,将山峰劈开了两半似的,脚下是悬崖峭壁,对面则是原始密林。
“对面是鹤岭,咱们脚底下的山峰,就是嵛山。”
秦桑记得是说墓地在嵛山鹤岭中间,但这中间是瀑布,哪有什么墓地?
她看向墨忱卿,眸子里透出疑问。
“跟我来。”
墨忱卿忽然揽住她纤腰,直接跃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