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卿接过装壳子的小木盒,细细看了一会儿,不确定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只能暂时放弃。
“先留在我这里吧,等你老师醒了我拿给他。他就先住下吧,随时听诏。”
“是,少帅。”
墨忱卿摆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厉筠退下之后,陆南留了下来。
秦桑睡得早,醒得也早,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
她顺手摸了摸旁边墨忱卿的位置。
凉的。
一夜没回来。
她起床,披了件披风,因为一只胳膊不方便,披风披得歪歪斜斜的,系带用单手艰难地打了个结。
她轻手轻脚出门,没惊动下人们。
远远瞧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无奈地摇摇头,回屋拿了盒丸药,往书房去了。
到得书房,轻轻推开门,一向耳力好的墨忱卿抬眼瞧过来,“咦,阿桑?你怎么不睡了?”
“还好意思问我,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秦桑嗔怒地走上前。
墨忱卿这才看见,外面天色灰白,已经快天光大亮了。
“已经快天亮了?我一忙就忘了时间了。阿桑,还早着,要不你再陪我睡会儿?”
秦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但还是没有拒绝,“好啊,喏,
先把这颗药丸吃了。年纪轻轻的,再把自己累傻了,我可不要一个病秧子相公。”
墨忱卿笑着把药丸接过去,填在了嘴里,嚼一嚼,吞下去,又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送下去,才道:“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保重身体的。走吧,回房。”
秦桑被迫又躺回了床上。
墨忱卿睡在她没受伤的一侧,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细腰上。
那药是安神的药,他躺下不久,就沉沉入睡。
睡着前他才意识到,药是安神的,不由好笑,这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
笑着笑着,就那么带着笑意睡着了。
秦桑本没有睡意了,但被身边的人感染,很快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她醒来时,墨忱卿已经醒了。
他在书桌前摆弄着什么东西。
秦桑倚靠在床头,瞧着他,笑谑:“你这样会老得很快的小九公子,事情是做不完的,你不能因为做事就牺牲睡眠!我看下次我要看着你睡了。”
墨忱卿挑眉,“醒了?你猜我为什么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秦桑脱口而出。
接着她就后悔问了。
也说不上为什么会后悔,就是会觉得,面前这个刚长齐了毛的
年轻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算了你别回答了,不重要,”她赶紧反悔。
墨忱卿踱步过来,踢了个小凳到床前坐下,道:“阿桑,你见过枕着鱼头的猫能睡着的么?”
“啧,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的安神药看来要搓个大的了。”
“下次吃两个不就行了?不用特意搓很大,毕竟我一口未必能吞得下。”
两人唇枪舌剑地一番玩笑,秦桑肚子咕咕叫起来,两人这才停下来,喊丫鬟摆饭。
吃过饭之后,墨忱卿将从杀手肚子里抠出来的半粒药壳给了秦桑,“喏,你要的东西。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是什么东西。”
秦桑拿了小镊子,拨弄着那东西研究了片刻,道:“果然是类似明胶的东西,只不过里面又加了些不易融化的成分,以延长壳子的融化时间,看来,对方还有个生物学和化学高手。”
墨忱卿抓住一些重点:“生物学化学高手?”
“啊,怎么跟你说呢,就是,两个学科,生物学是研究生物形态生理以及生命规律、生物活动规律、生命现象的科学研究,化学呢,是研究物质的组成、结构、性质、变化和制备
应用的学科,总之啦,就都是搞科学研究的。”
“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