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身边那些人,把他的人给打得稀惨,他吓到了?
马珲脾气急,但总的来说不是个莽汉,在意识到问题的时候,能很快摆正自己的位置。
暂且先宁可信其有吧。
马珲心里叹气,面上倒还维持着他一县之长的体面,“你放心,本县不会对辖下百姓做出欺侮之事。”
秦桑心中哂笑。但愿你在面对上级重压之下也能这样挺直了腰杆子。
“陆北,让穆萧进来学习。”
门口守着的陆北忙喊了穆萧来。
外面围观的大夫们充满了羡慕的眼神。
天啊,这就是亲传弟子的待遇吗?
呜呜,好想也做她的亲传弟子,可是不够资格!
“师父。”穆萧雄赳赳气昂昂进了屋。
秦桑瞥了他一眼,“过来看我施针。”
“好嘞,师父!”
马珲和师爷看着这个比秦桑还要大出好几岁的青年,竟然称秦桑为师父,不由面面相觑。
这辈分……
秦桑拿出银针,先给蒋员外施针,穆萧在一旁看得极其认真,口中还默念着施针的穴位。
秦桑施针完毕,两刻钟之后,蒋员外悠悠醒转,她又拿出了早已经配好的药汁,给他灌了下去。
“你们两个,抬他到那边的茅厕准备好。”秦桑吩咐马珲身边的两个随从。
马珲和随从都懵逼:“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赶紧赶紧,迟了你们更麻烦。”
两名随从闻言,急忙将人抬到担架上,抬着往茅厕去了。
刚到茅厕门口,蒋员外就呼哧坐了起来,“糟糕!”
他撩衣摆一头钻进了茅厕。
噗噗噗噗……
一股腥臭从茅厕里传出来,两名随从被熏得后退了三丈远。
卧槽!
老太爷这是吃了什么?
怎么这么臭?
呕……
蒋员外前前后后跑了五趟茅厕,终于感觉肚子里舒畅无一物了,命随从把他抬回医馆。
秦桑早就做好了准备,给自己和穆萧一人一个口罩戴着。起初马珲和师爷不解其意,直到老太爷被抬了回来。
呕……
什么味儿这么臭?马珲看向师爷。
师爷的目光朝老太爷挑了挑:你义父。
呕……
秦桑默默地又给自己加了一个口罩。
这玩意儿,比想象中还厉害啊。
师爷涎着脸,凑上来,“秦大夫啊,你嘴上那个东西,能不能也给在下一个啊?”
马珲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反骨仔,下一秒,也涎着脸凑了过来,“也给本县一个吧。”
秦桑憋着笑,拿了两个口罩给两人,道:“天色不早了,你们老太爷这么回去,估计路上你们都受不了,他也受不了折腾。”
师爷干嘛应和:“啊是是是,请问秦大夫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秦桑好笑地瞥这人一眼。
可真是个好智囊啊。
“我在这边山里建了个温泉疗养院,离这里二里地远,虽然还在建设中,但沐浴泡汤是没有问题的,不如,你们先抬着老员外去洗洗,多泡一会儿,山里也有住处,有吃的,你们都可以去休息一晚,泡泡汤,吃吃山珍。”
“啊,这样吧,这顿我请,你们只要付药资就行了。”
马珲脱口而出:“秦大夫,敢问药资多少?”
“您是县太爷,我哪敢要多了啊?八十两银子吧。”
“什么?!”马珲尖叫出声。
秦桑神色淡淡,嘴角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大人啊,我这药里不仅有排毒的药,还有顶级的补药,不然,您以为,您老义父拉了五趟,何以能到现在还气色不错?”
马珲斯哈了口气。
也是这个道理。
健康的人都扛不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