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一听说秦桑要下谷,立刻就急了,“不行!您不能下去!那是疫病,玩笑不得的!”
秦桑白他一眼,“我还是大夫呢!大夫不去,难道要你去定药方,你去治病吗?”
陆北还是不肯松口:“那也不行!少帅不回来,您坚决不能下去!”
秦桑揉了揉倦怠干涩的双眼,根本就没搭理陆北的话。
陆北见强硬的不行,只好说起了软和话:“秦姑娘,他们都是战俘,不值得您豁命去救,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要不,我给您拉几个上来,您不是要诊断病情吗?有几个代表的就行了,又何必非要亲自下去呢?”
秦桑道:“治疗疫病,不光是诊断病情那么简单,我还要下去确定传染源、传染渠道等,方方面面的事情很多,不是你拉两个人上来就能解决的事儿。
行了,我知道你的担忧,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做大夫,我懂的保护自己的。”
陆北见她这么说,情知是劝不住了,只好退一步,“今天太晚了,不适合下谷,明天吧,明天我陪您一起下去。”
秦桑点头,“行。”
谷边那个情况她晓得,白天下去都得揣着小心
,现在大晚上的,没到火烧眉毛的时候。
说妥之后,陆北去安排往下吊送食物的事宜。
秦桑看到了被那谁扔在角落里的织田。
织田现在的状态,时而癫狂,时而萎靡,那叫一个不正常。
秦桑忽然朝他走去。
织田往后猛缩,“你要干什么?”
“给你吃点解毒的药。你身上的毒再不解,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未可知。”
“你……你会有那么好心?我才不信!”
织田缩到了墙根下。
他身上的毒是发作了几回,但根本就不严重了,每回只是吐口血的事儿,现在吐的血颜色绯红正常,已经不是黑色的毒血了。
这狡猾的女人,恐怕不是让他吃解药,而是给他喂毒药!
秦桑几步走到织田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冷笑道:“你以为你能躲得开我?我要杀你,有的是法子!我要给你下毒,有的是机会!凭你躲就能躲得过吗?!”
秦桑上前,揪住了织田衣襟,把他给薅了起来,将一颗丸子硬塞进了他嘴里。
丸子有龙眼那么大,给织田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喉咙像是被刀噶了一样疼。
“你……你不是说
不给我下毒吗?你给我吃的不是毒药又是什么?”
织田从昨晚到现在受尽了那谁的折磨,现在的状态十分脆弱。
秦桑冷哼,“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你下毒?我只是说,我要给你下毒,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看,就是这么简单。”
织田欲哭无泪,“你还是人吗你?”
“比起你们这些跑到别人的土地上来杀人放火的畜牲,我都算得上是大善人了!”
秦桑对这些发动战争的东夷人,深恶痛绝,不要说留情面,她恨不能现在就结果了他!
只不过,墨忱卿留着他还有用,她现在恨不能杀了他。
“这是我独门毒药,每天发作一次,每次一个时辰,发作时如同有万蚁噬骨,疼痛难当。毒发过后,你就会浑身瘫软,连自尽都不能!那谁,打掉他的牙齿,防止他咬舌自尽!”
那谁都听得有些颤栗了。
狠还是秦姑娘狠啊!
心里念叨着秦姑娘狠的那谁,敲织田牙齿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手软,不过片刻,织田就一嘴的鲜血,一颗牙齿也没有了。
那谁把他的牙齿收拢到一起,扯了一块布包起来,揣进织田的兜里,美其名曰:“身体
发肤,受之父母。你的东西你收好,等你死的那天也好有个全乎尸首。我们大昊人可不像你们东夷人那么禽兽不如。”
秦桑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