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岂能让他晕过去,她甚至连银针都没用,只在地上捡了个树枝,一树枝抽在了他小腿上。
“嗷……”
他就又疼醒了。
“别慎着了,你来审讯。”
秦桑朝陆东吼了一嗓子。
陆东慢条斯理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道:“你那药丸子还真挺好使,治好了我多年的失眠症。”
尼玛,她是真没想到那药是催眠的。
秦桑面不改色心不跳,嗤之以鼻:“平时少思少忧,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少管,失眠症自然就好了。”
陆东一笑,“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头试一下……你睡吧,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了。”
秦桑嘱咐道:“你别弄太大动静,我睡眠轻,动静大了会吵醒我的。”
陆东回道:“你拿草塞住耳朵,不就好了?”
秦桑:“……去你的吧。”
说着,就回了自己的位置躺下了。
旁边的月娟愣愣地看着大黄和猫猫打扫完了战场,还没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秦桑捅捅她的腰肉,“睡了,明天还得赶路呢。”
陆东把自己的剑拔了出来,走到那东夷兵头头面前,开始了严刑拷打。
而号称睡眠轻的秦桑,都睡出了呼噜声。
陆东抽空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
你娘的,你就是这么睡眠轻的?
我信了你的邪!
天亮时分,陆东把所有能问出来的事情,都问出来了。
秦桑早起,坐在草堆里,望着石柱上血肉模糊的一团,朝陆东竖了竖拇指,“姐妹儿,够狠啊。”
陆东把自己的剑收了起来,道:“都招了。东夷人整合了十万大军,想要围攻咱们墨家军。他们是东夷军的斥候,前来刺探地形的。我猜着,少帅定然是得了消息,所以率兵出击了。”
秦桑醒了一会儿神儿,看着那血糊糊的一团,问道:“还有气儿吗?”
陆东道:“还没死利索。”
秦桑爬起来,打着哈欠朝他走过去,拿树枝捅了捅他的鼻子眼儿。
那人被捅醒了,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陆东:“……”
这女人太邪恶了。
“哎,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晚上,墨家军反包围了你们东夷的军队,已经把你们的人全歼了,我们墨家军主帅,亲手宰了你们东夷主帅的狗头。”
陆东不由看了秦桑一眼。
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她是不相信她的刑讯结果,还想再诈一遍吗?
不得不说,陆东真相了。
秦桑不是不相信陆东的审讯成果,她只是直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集结大军围攻墨家军,这没什么问题,双方迟早是有一战的,更何况前几天小九全歼了来犯之敌,这对东夷军来说,损失巨大,不可能不报这个仇。
可小九有什么理由只率领几千士兵就反攻呢?
他是年轻,是血气方刚,但他不鲁莽不托大啊。
一定有什么理由让小九出击。
敌军调虎离山?
不是没有可能。
但小九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上当的。
将计就计?
极有可能。
所以,秦桑还想再诈一诈这东夷人,也许,能诈出什么来呢。
秦桑刚说完,没想到东夷人就抽抽了两下,秦桑赶紧拿银针出来给他刺穴护命。
尼玛,这陆东也太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这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银针刺穴非常有效,但也只能延续人一刻钟的清醒意识。
秦桑继续道:“想调虎离山?你们也太小瞧墨家军主帅了。他虽然年轻,可他的心计,岂是尔等倭奴可以望其项背的?”
陆东眉峰一挑。
倭奴?
还有这种称呼?
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