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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冻得说不出话来,墨忱卿顺势改成了打横抱姿,把她抱回屋里,扔到炕上,不由分说将她身上冻冰的外衣给脱了去,没好气地拖了被子给她从头到脚蒙了起来。
咳……这个盖被子法,她也熟。假如给被子换个颜色,例如白色……哼哼。
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少年的怒气。
秦桑深吸了一口气。嗯?被子是暖的?炕也是暖的!
他这是提前给她烧火炕,暖过被子了……
她偷偷地扒拉开被角,露出半个脑袋。
屋里很暖和。
炭火烧得极旺,红彤彤的,映着少年那张沉怒的脸。
秦桑:……
怎么感觉像是她犯了什么大错?
“怎……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秦桑冻僵的嘴唇在被窝里渐渐暖了过来,说话都还哆哆嗦嗦。
墨忱卿没说话,拿了一只碗来,弯腰取了搁在炭笼上的一个砂锅,将砂锅里的姜汤倒了出来,端到炕前,单手把秦桑拎着坐了起来。
秦桑:“……”
她手指哆嗦着,这个状态,恐怕接不住碗。
再说,晚上喝姜汤不好,少年可能缺乏这方面的常识。
但是拒绝……不太好吧?她担心这少年能立刻捏着她嘴巴灌。
墨忱卿端着碗送到
了她嘴边,语气生硬:“吹吹,小心烫。”
秦桑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吸溜了一口姜汤。
搁了红糖,甜丝丝的。
又甜又暖,让人舒坦。
秦桑吸溜完一碗姜汤,这才觉浑身暖了起来,脑子活过来了,嘴也不抖了,“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心疼我?”
墨忱卿被戳中心事,耳根微微一热,嘴上却不饶人,“你脸可真大。”
顿了一顿,见秦桑不接话,他没好气地道:“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指望别人心疼有什么用?身体是你自己的,将来遭罪,那也只能你自己受着。”
这熊孩子偶尔还会老气横秋的。不,不是偶尔,是经常!
不过,这话秦桑可不敢说出口。
万一熊孩子再给她扔出去,那可不值当了。
“咳咳,天气实在是冷嘛。我也是想着赶紧回来暖和暖和,谁晓得路那么远,都给我冻僵了。明天我就去找木匠造一辆马车,以后出门就乘坐马车,马车里再放个炭笼,这样就不会挨冻了。”
墨忱卿冷着脸反问:“不会找家客栈住一晚,明日慢慢往家赶?”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刚才如果不是秦桑回来的及时,他就准备去墨州府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