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已经到任,接管了刺史府,昨天还去老宅拜见了二爷,不过,二爷称病没见,江荣回去后生气得很。”
墨忱卿幽深的黑眸里明暗杂糅,“二叔就是倔,不知变通。你让陆西去护着点儿吧,他一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就剩二两硬骨头了。”
陆南心说,二爷确实是文人,但文人可不代表他是弱者,二爷那心眼子……嗯,可能也就小主子您能比得过了吧?更何况,二爷在墨州经营二十年,谁能在他的地盘上玩得过他?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陆南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正色道:“陆西就在老宅住着呢,世子放心。”
他一直跪着,话说完,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墨忱卿挑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说?”
“属下是有个事儿。就是那秦桑……属下去查江荣的时候,意外遇到一件事。”
墨忱卿眉峰微皱,没有打断陆南,陆南便继续说了下去,“江荣为讨好沐易之的女儿,要休掉原配,这秦桑死活不肯离开
江家,江荣父母就把她贱卖给了一名土匪,那土匪去接秦桑那晚,也就是您出事那晚,属下刚好撞见,属下本想顺道救一救这可怜的女人,没想到,这女人竟把土匪引去乱坟岗子给杀了。那晚属下有急事离开,就没再管这事儿。后来得知,竟是她救了您。世子,属下瞧着,她身手很敏捷,不像普通农妇。”
墨忱卿眸光流转,片刻,道:“我知道了,你盯着江荣就好,别管秦桑。”
陆南听小主子口气,似乎很看重这个秦桑,他哪敢过问小主子的事,只答应了一声:“是。”
“还有,以后,在这墨州地界儿,暂且像陆北一样,叫我公子,不要叫世子。”
“是,公子。”
陆南还想嘱咐陆北好好照顾小世子,看看他那个衰样子,话又咽了回去,辞别墨忱卿,离开了小院。
……
山间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秦桑今天挖到了葛根和三七,葛根不值什么钱,她分了两根给柱子和大毛,教他们:“这个回家清洗干净,晒干,如果得了风寒症,有发热头疼症状,就把这个和生姜、葱头、樟树根一起煮水喝。”
最后不忘补充一句:“那位大夫教我的。”
陈中忽然拍手,“啊,我想起来了!”
给秦桑吓一跳,“你想起什么来了?”
陈中脸色涨红,“我想起来了,我是要问你,那位厉害的大夫是谁?他收不收徒弟啊?我想……拜师,嘿嘿嘿。”
秦桑故意道:“那估计不成了,大夫出门云游,悬壶济世去了。”
陈中非常遗憾,“这样啊……”
“不过……大夫非常无私,教了我许多方子,如果你想要,可以等我慢慢誊抄给你。”
陈中又行了,咧嘴笑起来,“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
秦桑开颜一笑,“当然是真的。”
中午,猎户们没有下山的打算,要一直打猎到傍晚,秦桑也想多挖点药材,便多在山上待了一个多时辰。
下午未时末,秦桑和猎户们道别,要先下山了,柱子分了一只山鸡给她,大毛分了一只野兔给她,六指儿也期期艾艾凑上来,掏出一只活的小兔子,道:“这个小,吃了可惜,不过可以试试能不能养活大。”
大毛道:“野生的玩意儿不好养活,六指儿,你诚心的吧?赶紧把你那大兔子分一只给小五妹子。”
秦桑把小兔子接过去,嘻嘻笑道:“好可爱,我回去给它做个窝,试试能不能养得活。六指儿兄弟,谢谢你!”
六指儿挠头,“嗐,谢啥啊,我昨天那么对你,你还分大蛇肉给我,今天还分药材给我。”
“常来常往才是好邻居嘛。”
秦桑笑笑,又闲聊几句,别了众人,往山下走。
回到小院儿,天已经擦黑。
陆北听见开柴门的动静就开始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