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桑站在原地不动,只摇摇
头,语气平静地道:“江荣想攀附宰相,他们嫌我污了江荣身份,想我死。”
她不是原身,她的性子不允许她示弱,哪怕无家可归也没有表现得要死要活。
这姑娘倒是比以前长进了。方贤又叹了一声,“唉……可这破庙,也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秦桑道:“没事,我不嫌弃,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就很满足了,我有手有脚,等以后赚点钱,再盖几间房。”
方贤低头思索一阵,“哎,我忽然想起来了,咱村老顾头儿前些日子没了,他也没个儿女继承那三间草房子,你要是不觉得晦气,可以先搬过去住着,等有了自己的住处再搬走。”
秦桑高兴道:“真的?叔,那可太谢谢你了!”
人群里立刻有人跳出来反对。
“不是,贤叔,什么意思?老顾叔那房子要给这个破鞋住啊?那不能!给谁也不能给她啊!”
“对啊,咱村有的是人,怎么能轮到一个嫁出去的外人呢?随便过继一个给老顾头不就行了?”
“这种弃妇会给村里带来厄运的!”
“对了,她都把庙里的佛像给拆了,万一佛祖怪罪,村子会被连累的!”
“啧啧啧,她一个小媳妇带着俩半大小伙子,伤风败俗哟!村里人的
脸都给她丢光了!”
秦母看这阵势有戏,忙添油加醋:“说得对说得对,里正老爷啊,您可得听听大家伙儿的意思!您还是让她回江家村吧!”
秦桑笑看众人嘴脸,像是个局外人在看戏。
虽然是军人,在军医院就职,但那些年也看过些医闹行为,人类的下限她不是没见过,这些根本不值入眼。
方贤气得吹胡子瞪眼,“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她一个单身妇人,你们难道让她露宿街头?好歹,你们也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吧?这点情分都没有吗?今儿这事儿我做主了!你们就赶紧散了吧!”
里正在这个村里还算有话语权,一时间,虽然仍有几个人在嚷嚷反对,但也没有真的要动手撵人的了。
人渐渐散了,里正走到秦母与王凤英面前,指着二人鼻子骂道:“你们婆媳两个,没得在这里丢人现眼!我都替你们臊的慌!赶紧夹腚滚吧!”
婆媳二人当然不甘心离开,只是里正的脸面不能不给。二人想,反正那丫头也不会立刻离开,且没完呢!
如此想着,秦母搀扶着王凤英,二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破庙。
里正看看没人了,小声问秦桑道:“不过,丫头啊,庙里那俩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