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轻叩房门,问道:“二姑娘,您无事吧?”
郑易水看着身前抱着自己的男子,颇为无奈,“无事,外面发生何事了?我似乎听到很大的响动声。”
“扰了姑娘歇息了。府外的那颗槐树有数支粗壮枝干断了,疑似有贼人。主人不放心姑娘,特派我来问问。如今,姑娘既无碍,仆便向主人回话了。”
贼人,她面前的不就是吗?
但她是不会将覃云供出去的,只得将门外的小厮打发走,“好,回话去吧。”
那小厮的脚步声愈发得远,半晌,郑易水才将覃云推开,下了逐客令,“好了,你还要抱多久?趁现在快走吧,不然待会儿我爹便真的查到你了。”
“嗯。”覃云点点头,今日的目的已然到达,该是功成身退之时了。
礼法,他还是守的,不能太过了。
虽说他是个文官,但当年武试时也是个进士出生,所以郑府的那些小厮侍卫不至于发现了他的行踪。
这边覃云趁乱逃出了郑府。
另一边,高澈带着覃黎躲到了一个距离郑府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高澈不知覃黎月神的身份。
在他的眼中她就只是郑易水身旁的侍女,所以他不能将覃黎带到离郑府太远的地方。
两人面对面紧挨在一起,空间狭小,若从旁人的视角来看略有些暧昧。
高澈一低头便正好对上了覃黎那双如星璀璨的眼眸,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你……”
他本来想说你往后些,但才开口便被覃黎用手捂住了嘴,覃黎甚至又往他身前凑近了几分,导致他的脸一下子变红了。
覃黎一脸郑重,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立在自己的唇前,示意他不要出声。
此时的覃黎觉得面前的人有些怪,她对着高澈一顿眉飞色舞,企图高澈能懂她的脸上表达的意思。
那些人离我们不过寸步距离,你怎么还敢开口说话呢?
不过,你脸红什么?
天太热了?还好吧?虽说是夏天,但这是晚上啊?
高澈被她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竟也学着她的样子挤眉弄眼的。当然,他可不像覃黎,一点儿表情管理都没有。
你这侍女简直是胆大包天!目无尊卑!
丝毫不顾男女大防,丝毫不理会礼法,郑府怎么有这样的仆从的?
竟然还敢捂本王的嘴!
本王长这么大,除了母妃,哪有女子凑的我这般近。
两人的行为颇显幼稚。
谁能想到,备受推崇的月神和堂堂一国的王爷竟在此等偏僻的犄角旮旯里“斗脸”呢?
良久,郑府的人都回了府内,不闻踪迹,覃黎和高澈才从小巷子中出了。
终于出来了!
高澈如释重负。
覃黎看着他,有些担忧,“你自刚才初入巷子至这会儿面色潮红不退,莫不是病了?”
高澈不想同她争辩什么,但想到刚才那近在咫尺的呼吸,面色又红了几分,他勉强摆出了如从前那般正常的脸色,唇齿之间用力挤出了几个字,“本、王、没、病。”
高澈看着她那正常的面色,很是好奇,刚才那样的场景,她心里怎么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此时,高澈的心中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她故意为之?
她为何要这么做?
高澈未再多想,别过头去,不再看她,轻咳一声,“这里离郑府不远,你自己回去吧。本王也要回府了。”
“哎?别走呀!”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同你相处一处,怎么能两句话都没有说便要分离了呢?
覃黎这般想着,直接从他背后抱住了他。
就像儿时一样。
那时,她还不是神域的主神大人,只是每天跟着师父身后的小孩子。
曾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