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自那日解药被慕容祎研制成功,临安城便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边商铺林立,酒楼张灯结彩,万人庆贺。
安朝颜一行人便要踏上回瑞安的路。
朝廷新派的郡守和郡丞到任,覃云交接完成。陈钧则要代完成将军未完成的事务。
而郑易水和慕容祎与安朝颜他们一道回瑞安,以照看还未醒来的叶诩。
之前抓住的囚犯于两个月前由两百精锐押至瑞安。
慕容祎研制的药方则公之于众。
三辆马车和一百精锐到了临安城城门,却被人拦了下来。
“请等一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为首挡在了安朝颜他们前方。
“吁——”
在最前面的陈钧勒马停了下来,也抬手示意他身后的马车和士兵们停下来。
“小兄弟,你怎么携众民来挡我们的马车?”陈钧眉头微皱。
此人正是那日吃醉鱼糕的少年,他已经完全康复,今日着一袭黑衣,倒是英姿飒爽。
覃云撩起车门的帘子,下了马车。
他走到前面,对着百姓们拱手行礼,“乡亲们!很感谢各位来送我们,但大家不用再送东西了,你们的心意我们已经知晓了。比起我们,你们更需要那些吃食财物。”
“可是……”为首的几人似乎还不肯罢休。
未等覃云发言,那个十四五岁少年,先开了口:“季伯伯,你们不是说你们只是来送各位大人的吗?怎么又要送东西了?”
那少年口中的季伯伯赶忙摆摆手,很是无辜,“这、这不是想要多给大人点东西,让大人们的日子可以过得更好吗。”
两方人又各自争执了几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季伯伯顿了顿,又向覃云他们拱手作揖行礼,“我们是来送各位大人的,祝愿各位大人前途似锦、一帆风顺。”
陈钧和覃云见状,也是回了一个礼。
接着,百姓便自觉地分散到两边,将路让开了。
除了那个少年。
覃云面露疑色,“这位兄台还有事吗?”
只见他单膝跪地,诚恳道:“在下姓楚,单名棘,在下久仰叶将军大名,想要跟随叶将军,参军护国!”
陈钧不禁莞尔,“参军?小兄弟,将军可不是一个会给他人走后门的人。”
此话换言之,便是不许。
楚棘一开始说的义正言辞,此时却是泄了气,但还想辩解几句,“草民确实有些急切,但……”
“这位兄台,”覃云打断了他的话,摇摇头,“我理解你的拳拳报国之情,但参军也是要走流程的,你此举于律法不合。”
“是啊,”陈钧附和着覃云的话,“小兄弟,你何必急于这一时呢?你是个好苗子,有没有将军,将来都会是一片光明。”
楚棘略一思索,便起身,退到了一遍,向他们躬身致歉,“抱歉,是草民唐突了。”
见状,覃云颔首致意,便回到了马车内。
“楚小兄弟,我看好你呦!”陈钧朝楚棘一笑,又别过头看向了前方,说道,“我和将军会在瑞安的演武场等你,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来的。”
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将军会不会醒来……
陈钧素来是副笑口常开的模样,如今竟是垂眸叹气,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将军,有时候,您这样的状态反而不是一件坏事。
…………
又是一天的长途跋涉,到了薄雾冥冥时,众人回到了瑞安。
瑞安城城门闭合,这里没有百姓,只有两个守城门的士兵和点起的两盏火。
这时,一群士兵来势汹汹,将安朝颜一行人团团围住。
对方五百有余,而安朝颜这一方只有一百精锐。
陈钧看向他们,厉声道:“你们做什么?”
那些士兵中间有一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