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想了想,“那边有个咖啡店,可以吗?”
医院不远处有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店,南岸路过好几次但从未进去过。
“好。”
南岸:“你近视吗?”
赵司琛:“没有,防蓝光眼镜,工作的时候偶尔会戴,但你好像近视挺严重。”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注意到那个不薄的镜片了。
南岸点点头,回道:“四百多。”
“哦。”
简单的对话结束后,两人一路无话。
到咖啡厅坐下后,身着浅咖色工作服的服务员走过来,面带笑容问道:“请问二位喝什么?”
南岸抬头,“一杯意式浓缩。”
赵司琛:“一杯美式。”
服务员微笑着点头,“好的,稍等。”走远后,他又好奇地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一男一女看起来不太熟悉,相亲?但两人周身的气场又太过冷淡,有点像是讨债的!
南岸开口寒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好几度,“你刚刚在忙什么?”一路上,她都在盘算怎么切入话题,才能显得不那么生硬。
赵司琛闻言一怔,她可不是会寒暄的性格,愣愣地说:“我在给狗打疫苗。”
南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想着怎么接话时,服务员端着咖啡走过来了。她捧着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琢磨怎么进入话题。
赵司琛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实在不想她如此为难,便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岸如获大赦,轻轻吐了口气,“那个、小白?它还在吗?”
“哦~”赵司琛恍然大悟,“在呢。”
南岸又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想领养她。”
赵司琛低头搅动手里的咖啡,没有应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岸看着他,刚刚忐忑的心情逐渐化为平静。看来,现实和预想结果的恰恰相反。
几分钟后,赵司琛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问:“你是认真的吗?”
南岸点头,“是。”
“可是,”他平静地看着她,手指在杯口摩挲,声音坚定地说道,“你经常出差,并且你说过,你没有能力养她。”
南岸僵住了,尽管她来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没想到他竟然照搬她的原话。
她端起咖啡一口气喝掉剩余的半杯,苦涩感席卷而来,压抑住胸口的冲动,问道:“我能去看看她吗?”
赵司琛努嘴,“当然可以。”
南岸说着就要起身,赵司琛抬手拦住她,无奈地笑着说:“能陪我喝完这杯咖啡吗?”
南岸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咖啡——基本没动,她只好坐下等他。
赵司琛低头小口啜着咖啡,南岸认真地瞧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头浓密的黑发,额前的发丝向两边微微张扬,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射出淡淡的阴影,薄薄的嘴唇正挨着咖啡杯边缘……
“南岸,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听到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南岸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
“可以。”她不敢也不想深思,为什么和赵司琛在一起时她总是无意识地胡思乱想。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南岸挑眉,“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赵司琛:“于公,我要清楚收养人的背景;于私,是我好奇。”
“现在是于公还是于私?”
赵司琛抿着咖啡想了一会儿,说道:“于私。”
这下轮到南岸沉默。
在他喝完最后一口时,南岸回答了那个问题,“审计,君信会计师事务所。”
赵司琛放下咖啡杯,笑着说:“怪不得你和盛景认识,羽言和翎安的审计都是你们做的吧?”
“嗯,”南岸皱眉,“你怎么知道?”
赵司琛眼里笑意渐浓,“你那天见面时不是说了吗?”
南岸回想起那天,但是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