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朗。
江年是在许星言的床上醒来的,她就像喝酒断片了一样,怎么睡着的也记不清了。
江年睁开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愣,清醒了一会儿,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
10点多了。
时间下面显示着除夕的节气,可对江年来说,今天只是许星言的生日。
每天起床的老惯例,江年点开wb,刷着热搜,看看有没有什么瓜可以吃,结果几乎是和春节有关的,刷新了一下,一个词条跃然出现。
“跨向新年时,带喜欢的人去看一场烟花吧。”
“喜欢的人....”
江年看到这句话,脑海里想不到除许星言之外的第二个人了。
点进去,界面出现了与词条相关的一些内容视频,最热门的,是官方权威账号发的一则视频。
里面内容与贺清然昨天发的大差不差,都是五彩缤纷的焰火。
评论区是清一水的“好美,好看,浪漫之类的词藻,也有一些账号@了人,也许是他们喜欢的那个人。
江年反复看着视频,心里盘算着计划。
要不,晚上再溜出去,带许星言看一场烟花。
得,这事儿靠谱。
江年敲定了想法,关了手机,准备起床,放手机时,余光瞥到左手上有一抹黄。
嗯?怎么有创可贴,什么时候磕了。
江年坐起身,仔细回想着,忽然脑子里涌入大量记忆。
昨晚许星言许愿后,给她切蛋糕,她接过去的时候,被他发现手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痂已经凝固在上面了。
“这什么时候弄的,我都不知道,反正不疼。”江年无所谓地说。
许星言无奈,什么时候磕的都不知道,继而捧起她的手,吹了几下:“怎么那么笨?”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创可贴,撕下一面,贴在了伤口上:“疼就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被许大人管到现在的江小年:“不是怕你训我,怕你担心。”
“我担心的少了?”许星言贴好另一半,把手里地垃圾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从小到大,江年总是闯祸不断,每天不是这负伤,就是那儿挂彩。
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制造者,莫名其妙就会带点伤口,小到划破手,大到扭伤,所以江年身上总有磕磕碰碰的淤青。
而每当江年受伤后,第一时间找的不是老爸老妈,而是哭的可怜的去找许星言。
看着受伤的江年,许星言心疼得不行,刚开始对她好言相劝,结果毫无用处,小魔王还是每天带彩就回来了。
长此以往,许星言便养成了在所有衣服里都备着创可贴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有一回,江年走路不注意,被路边的锈掉的铁片划伤了腿,许星言为了吓唬住她,只能装作凶她,管着她。
到现在,她腿上留着那道疤。
久而久之,江年为了不让许星言生气,也就不闯祸了,自己也会格外注意安全。
弄好伤口之后,已经快两点了,江年困得眼皮都在打架,怎么的也不动,直接耍赖地倒在许星言的床上,许星言只能去隔壁了。
回忆完,江年整个人都清醒了,忽然小腹一阵抽疼,感到下面一股暖流淌出。
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江年立刻冲下床,跑去厕所,内衣上一片狼藉,裤子后面一片猩红。
例假怎么提前了一周!!!
江年真是无语,这个东西就不能准时准点吗,裤子也脏了,现在要怎么出去啊。
!!!
江年忽然想到了什么,抽了一堆纸先应付着,出了厕所,冲到床边。
哗地掀开被子,江年看到银灰色的床单上有一摊污渍,那一片区域明显暗沉下去。
我的天!
江年当时想气绝身亡,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