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渊”不断靠近，少女感受到了那没有丝毫掩饰的精神波动，逐渐传来。
此刻，少女突然惊醒，她终于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感觉，究竟来自何处。
灵魂的气息……不对！
虽然身体的气息和临渊一模一样，但是灵魂中传来的气息，完全不对。
一个人的样貌可以伪造，身体可以伪造，乃至身体的气息也许也有可能伪造，但对方暴露出来的灵魂气息，是绝对无法造假的。
少女表情变了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点寒芒。
“你是谁？”
“为什么要装成他的样子！”
“他在哪？”
清冷的声音传来，少女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水蓝色的仙力流转，淡蓝色的衣袖渐渐上攀，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只暗蓝色的利爪。
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觉，也不是业障，少女很清楚。
因为少女也是一名夜叉，百千年与业障作伴，她对业障的气息绝对不陌生，这不是业障的气息，但也绝对不是他的气息。
这时候冰龙王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掩盖自己的灵魂波动了。
之前这里并没有人，所以祂趁着体内力量还在，全身心投入身体改造，没有刻意去掩饰灵魂波动。
导致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被发现了。
不得不说，对方真是谨慎，察觉到不对劲，就直接观察灵魂的气息。
不过，也无所谓了。
没有理会对方的动作，在听到少女的问话之后，“林渊”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嘲弄。
“你一下子问了三个问题，吾该先回答哪个呢？”
少女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
“嗯……算了，不卖关子了，直接挑明了吧！”
“林渊”面带笑容，用讥讽的语气对少女说道。
“吾现在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何来伪装一说？”
“你什么意思！”
少女眼睛微微一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泽，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她所不能接受的可能。
“你说能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你所认识的他，已经被吾杀掉了！”
“灵魂被吾吞噬了！”
“身体已经被吾占据了！”
“顺带一提，他的灵魂还真是美味！”
话音刚落，“林渊”还象征性地舔了舔嘴唇，流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冰龙王冰冷的声音，轻轻地从“林渊”口中传出，但在少女眼里，却宛若晴天霹雳一般。
“怎么可能？”
少女喃喃自语，并不想去相信对方说的话，但灵魂和身体的气息却又做不了假。
确实是临渊的身体，确实不是他的灵魂！
“怎么不可能？”
“吞掉一个人的灵魂，占据他的肉身，你们所谓的仙人，不也都能做到吗？”
“既然你们区区仙人、魔神都能做到，吾又为什么不能做到呢？”
冰龙王的声音十分平淡，带着对少女话语中的否定，还有对仙人和魔神的不屑。
只因为祂更强，只因为祂是王座，曾经统治提瓦特大陆的至高！
“林渊”不紧不慢地走到少女前方的一米处，才最终停下了脚步。
“你……！”
少女愣在原地许久，瞳孔一阵收缩，仿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她似乎又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她根本无法从这具身体里，感受到其他灵魂的存在。
所以说……临渊死了！
她复活了，但临渊死了！
临渊死了！
他死了！
死了！
被……祂杀的！
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那“林渊”身上那双若隐若现的黄金瞳，死死地记住祂的灵魂气息，仿佛要将祂的气息刻画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