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成天喝茶、遛弯、听书的，帝君大爷！”
没有理会那些弯弯绕绕的，林渊希望摩拉克斯直接说出来意。
听到林渊的话，钟离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要知道他刻意隐藏气息的话，就是和他相熟多年的仙人，都不一定认得出他来。
不过毕竟是几千年的老家伙，再加上雪山发生异象的缘由他很清楚，所以摩拉克斯很快地收拾好表情。
“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我，想和你签订契约！”
“签订契约？”
“是的，签订契约！”
“以契约之神，摩拉克斯的名义，与你临渊，签订契约！”
远处的灯火闪烁，照映出钟离的严肃、认真的模样，琥珀般的眼眸中，倒映的是万家的灯火，流转的是对璃月未来的期许。
林渊知道，那是来自璃月千年的守护者，最古老的魔神的最后的责任。
不过从这句话，林渊也可以猜出，自己的前身，或者说是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和摩拉克斯签订契约。
原身可能很不一般，从魈的那半块玉佩，记忆之溯中的身影，仙兽的血脉，还有那颗神之眼中隐藏的秘密就可见一斑。
璃月现在的仙人，无论是云游四海，还是归隐山林，都与帝君签下了契约。
像是烟绯那种，人仙混血，但没有签订契约的，也只是特殊情况。
签订契约，就意味着束缚，意味着责任，而林渊是不喜欢束缚的。
本来就没有什么义务，为什么突然要给自己套上枷锁？
晚风夹杂着落叶，吹过林渊的脸庞，没有丝毫犹豫，林渊就直接给出了内心的答案。
“没兴趣！”
“要不先听我说说契约的内容？”
“没兴趣！”
“你要不先听一下？”
“没兴趣！”
“以普遍性而论……”
“没兴趣！”
好好的画风突然开始转变，无论对方说什么，林渊都只有那一句话！
钟离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林渊就是软硬不吃，真的让他疼。
以前就有人说，他的脑袋硬的跟石头一样（虽然也确实是石头），但在他眼里，林渊这个家伙，脑袋更像一块石头。
当然，这句话只是钟离会错了意。
钟离之所以说林渊的脑袋就像石头，只是因为难以改变他的想法。
而他那位友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哪怕到死，她也只是钟离的友人！
但这不是现在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他希望璃月走向人治。
所有仙人级别的存在，都应该遵守秩序，努力朝着人治的方向走，更何况林渊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实力强大，四处挑战强者，做事不计后果。
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甚至在魔神战争时期灭过国，彻彻底底的不可控因素。
虽然说和摩拉克斯起争执之后，被自己暴打了一顿，关上了许久才放出来，可是凶性依旧没有消退多少。
对方拒绝的情况，钟离是有设想过的，但是认出自己是摩拉克斯，就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钟离清楚他的来历，自然也猜测，他也许是给自己留下了什么手段。
但是就目前来看，对方现在还没有想起自己，绝对没有，不然态度就不是那么好了。
所以说，钟离这段时间也是有意无意地和他拉近关系，企图找个机会把他忽悠瘸。
这也是最好的时机，以前除了她之外，也就自己勉强能和林渊说上几句话。
到时候就算对方恢复记忆，契约也已经成立，以他的性子，也不会毁约。
看在自己的面子和契约的份上，至少不会太过，自己也不想向对若陀那样，对待他。
但是现在要是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