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对方已然通红肿胀的手掌,苏锦芸终究是没狠下心,叹了口气,狠狠瞪了楚昊一眼:
“我问你,认不认错?不认错,那就接着打.....”
楚昊心道您这话早说啊,我这八百大板都挨过了,要是在这最后一个哆嗦认怂了,多亏呀,抖了抖肿得老高的手掌,嘴上继续逞能道:
“认啥错?我就没错,您随便打,反正我好心好意地跟您推荐柳月梅,反招致您的一顿打,我这冤不冤啊,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么.....”
“你.....”
苏锦芸气得刚要扬起鸡毛掸子,忽然跟皮球似的泄了气,摆摆手:
“滚出去吧,叫苏诗倩给你手掌上药,完事儿回大学去,不想看见你了,一天天竟是事儿.....”
楚昊却撇撇嘴,把右手伸到苏锦芸面前,哼哼道:
“那可不成,我这手是您打的,当然得您亲自上药,人家苏诗倩同志今晚回来扫地拖地,又是给您拔火罐,已经够累的了,您怎么还忍心使唤她呢.....”
卧室门外,苏诗倩听着楚昊的体己话,感动得眼泪快掉出来了,攥着小粉拳,俏脸羞红着,寻思待会儿要不久违地给他0一下吧.....
只隔着一道门,就像是一张纸的正反面。
但凡门关得没那么死,她要是顺着门缝瞧见里面苏锦芸边挥舞着鸡毛掸子打楚昊手心,边“Duang”啊“duang”的粉玉豆腐.....
到了那时候,苏诗倩的醋劲儿就要捂不住了,楚昊免费送几百亿估计都够呛,冲进来跟苏锦芸打一架?
emmmmm她不敢。
摧毁楚昊之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防怀疑机制,那是易如反掌。
所以说,惊喜和惊吓真的是一张纸的正反面,好在楚师傅考虑过这一点,料定苏诗倩忙着在苏锦芸面前表现,不会随意搞些小动作。
再加上她对苏锦芸同志向来信任的很,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对苏锦芸最是放心。
压根就不会相信自己当前最大的敌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卧室内,苏锦芸瞪着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楚昊,后者同样不甘示弱回瞪着她。
两人是针尖对麦芒,大眼瞪小眼,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最终还是苏锦芸不落忍,冷哼着撇过头,双手抱胸道:
“行吧,我拿活络油帮你按摩会儿,这次就当是我错了......”
她话没说完,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低头去瞧,下一刻,苏锦芸的脸蛋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似的。
明白了!
谜语解开了!
她终于明白楚昊这混小子为什么宁愿挨打,也要伸手迎接鸡毛掸子了......
“楚!昊!”
她咬着牙,刚要抬头寻找楚昊的身影,这小子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门口,拿着活络油忙不迭道:
“啊呀,我忽然想起大学作业没写完,明天周一专业老师要检查,不跟您说了,我骑车带苏诗倩先走了,拜拜了您嘞,活络油我自己拿回去涂.....”
没敢等苏锦芸回话,楚昊已经推开门,扯着在客厅拖地寻思待会儿要怎么0的苏诗倩,一溜烟地“蹬蹬”跑下了楼。
只留下卧室里面红似血,不住羞恼地跺着脚,越想越气的苏锦芸。
只听得“嘭”地一声脆响,鸡毛掸子重重抽打在了旁边的写字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臭小子!下次再敢回来,这个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她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啐道。
可很快,她陷入了新的迷茫当中,按照刚才这混小子的表现来看,他似乎真的不记得那两次醉酒后的荒唐了。
如果真的记得,刚才多半就会蹬鼻子上脸了,她心里清楚,晓得那般滋味的人,是没有一点克制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