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现没有水,多拧了几下还是没有水。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没水了,五年来一直好端端的,怎么我一走就出事了?
厕所里还飘出一股尿骚味,电热水器也不见了,估计是被新搬进来的人拿去卖了换钱。
我打开点灯开关,发现灯也不亮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电线断了和水管破了吗?
还是说有些人抢不到这房子的居住区,就来了个鱼死网破,给这断水断电?
也就只剩下这个可能了。
女仆走了进来:“明镜,你以前就住在这吗?”
“对。”我看着昔日的家具,那张我以前经常盘腿坐着的木长板凳上有了一条很深的刀痕,好像是被刀砍过了,底下有很多的烟头。
而且长板凳上有一滩不知什么污渍,黄黄的,我现在看着都嫌弃,根本不敢坐下去。
我的床前几天被狼睡塌了,这会已经是重新被人修好了,上面的被子就跟狗窝一样乱,床单还黑乎乎的,令人埋汰。
我看得头都大了,又劝自己冷静,这不是我早就该料到的结果了吗,而且我脱离苦海了,根本不需要稀罕这些。
可能是我对这儿还留有感情吧。
我沉重的叹了口气,除了这个家,我还有一个从小跟奶奶一起住到大的家,只是出门在外有女仆跟着,我压根不敢回去,否则事情可就麻烦了。
过了一会,我听到门口有动静,那女人放了一个银色旅行箱在门外,她又回到屋子里收拾。
我凑了过去:“可以进去帮忙了吗?”
“再等一等。”她直接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神神秘秘的在房间里收拾着。
我留意到她身上也很干净,头发也很顺滑,应该是在上班的地方洗了澡再回家吧,不然的话,除非她这里也有水有电。
我站在门外反手伸向开关,客厅灯果然亮了!
原来不止我这一户有水有电,她也有!
也就是说,她这几年也一直不敢开灯,而且做起事来比我还低调,就连上班也是等到夜深人静才出门。
她也好聪明呀!
只不过,比起聪明,倒不如说是被逼无奈,她也很可怜。
女仆摇了摇头:“社会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