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予月越翻董松递上来的折子越满意说:“怪不得有胆量来找朕,原来是真有水平啊。你去把这东西送到徐尧手上,让他参考一下,将这东西抄几份分下去,月末朕要看到出题卷,最迟下个月就要考上。”
锦一问:“会不会太赶了?这样的话地处偏远的考生赶不过来的。”
“原本不是三年一场吗?那就连考三年,京城不是抄了好几间房子出来嘛,把人安排进去,饭菜便宜卖。另外这些推荐书目也要加印,确保考生能买到,三年内要把所有官员填满。再说了,第一年本就是给原本在职的官员准备的,他们更有经验,不能全让考生上位。”
“属下这就去安排。”
柳灼刚好整理完手里的账,他凑过来问:“我一定要考吗?我在谷国学的跟你们的不一样的,我肯定考不上的。”
濮阳予月叫住锦一:“将藏书阁里所有关于商的书都给他搬过来。”
“陛下,那是皇家专属的,不能随意给外人看。”他格外着重了“外人”两个字。
濮阳予月问他:“怎么,那让朕现在将他纳入后宫吗?”
“可以!”
“不可以!”
二人同时出声,最后的结果是锦一去搬书,柳灼又拿起一本账。
锦一报复心很强,他搬回来乱七八糟的共三十九本书,本本都有砖头那么厚。柳灼抽抽嗒嗒的拽着濮阳予月的衣服哭:“真看不完,真的看不完……”
濮阳予月安慰他:“你才十四岁,死之前看得完,朕看好你。”
“可是我会算账为什么还要看这么多书啊?”
濮阳予月说的理所当然:“不能只会算账,你要想办法将账上的数字一点一点变大,让国家富裕起来,这样朕就有钱养你了啊。”
柳灼被糊弄住了,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清澈的愚蠢,乐呵呵的说:“好欸,嘿嘿。可以养我啦。”
虽然养他的钱都是他赚的,但并不妨碍濮阳予月在中间赚个好名声。而锦一在旁边听完全程之后神情变得微妙起来,连带着眼神都带上怜悯,还专门派人给他买了很多核桃吃。
七天后上朝,徐尧将自己与众多同僚日夜研究的关于科举考试的大框终于定下来了,有了大框,出考卷就要容易的很多。
“皇上,若是有学生擅长多科,该如何选择?”徐尧问道。
濮阳予月说:“可以多申请两张卷子,原本考三天,可以申请考六天,中间可以空出一天休息,派人严加看管。三科的话可以第二年考,每人一次最多选两科,以此类推。”
傅眠上前说:“皇上,最近城外聚集的流民越来越多,就连城外耕种好的土地爷被毁了不少,无论怎么驱赶都不走。还总嚷嚷着自杀。”
濮阳予月说:“在城外给他们搭营,放粮,若是还闹就意味着是要造反,该怎么做不用朕说。”
徐尧还是不忍,他说:“皇上,莫要背上太多杀孽,对您不好。”
濮阳予月倒是没生气,她说:“攻城容易守城难,天下初定,百姓再也经不起战事的折磨,若朕放任他们胡作非为,死伤只会更多,要及时止损。另外京城内的流民都怎么样了?前些日子不是给他们找活计了吗?”
傅眠说:“城内的流民也在躁动,似乎有人在鼓动他们,时不时就要闹上一场。”
“朕已知晓,若无他事,退朝。”
濮阳予月退朝后直接去找锦一:“流民的动向你有什么头绪吗?”锦一微微一笑说:“没有。”
“不信。”
“真没有。”
“你干的。”
锦一真不知道,长老已经对他彻底失望,甚至不肯回复他的信。面对濮阳予月的质疑他只能将锅甩出去:“或许是长老做的,但他并没有告知属下。”
“长老?什么长老?他是谁?是借给你人的那个吗?”
他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