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濮阳予月想起来:“之前半夜偷袭孤的那个人还没抓到吗?”锦一说:“并没有,那人对军营里很熟悉,逃走对他来讲并不难,而且在这种群居的地方,并没有传出来有人受刀伤的消息,这意味着那人很可能是有自己居住地的亲信。”
锦一能想到的闻全自然能想到,但是那夜过后他却没有任何再查的意思,不知里面是否有什么猫腻。不管是闻全,齐土和葛狄各自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只派手下来问候几句,齐土还特意送她一罐绿色酱料,可惜被锦一偷偷丢掉了。
锦一为她系好腰带,叫锦十二过来将绳子的另一端递给他,让他也系腰上。自打开始训练,就是锦十二带她跑步。虽然濮阳予月本人痛苦不堪,但锦十二却乐在其中,他的笑容深深的刺伤她的双眼。
“你怎么这么高兴啊锦十二?”她问。锦十二系好绳子说:“因为属下也能像老大一样陪伴殿下左右啦。”
这个理由将濮阳予月的怨气打的而一干二净,轻咳一声故作大度的说:“那好吧,那孤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跑一会儿吧。”
锦十二做好跑步的姿势说:“谢过殿下!准备跑喽!”
锦一并没有在一旁等待,而是拿出一封信,他对着太阳仔细检查真伪,随后摧毁那封信,喃喃道:“手伸的还真够长的。”
孙华被送到一间还算得上完整的住宅处,屋子前后有着不小的院子,看起来能够开辟田地种蔬菜。领头人指着后面的一辆马车说:“那里面有够你们生存半年的粮食,几位暂时就住在这里吧。太子殿下有要务在身,暂时还不能够允许几位觐见。时间到了我们会送物资过来,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孙华看着面前的房子摇了摇头,盯着土地突然问道:“有小菜的种子吗?我想种一些打发时间。”领头的顿了下脚步说:“过几日就会送来,但不保证是什么菜。”
“多谢。”
孙玉打量着附近的环境说:“爹,这里离城镇好远啊,听说这边冬天的时候要比京城冷上很多,冬天可怎么过啊?”
孙华挺直腰板往屋里走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万幸的是我们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所有苦都能熬过去的。”
又过一个月,刘贺在家急得团团转,时不时的往大门口瞄。刘守泽说:“爹,别等了,闻青在犹豫,但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犹豫的呢?”
刘贺说:“就是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犹豫才会如此急躁。”
“老爷!”门口传来消息,刘贺直接蹦起来,脸上露出笑容,迎上同样面带微笑的乔义远。
“没想到朕来爱卿竟如此激动?那朕以后就常来,多让爱卿高兴高兴。”乔义远说道。
刘贺跪下行礼,跪下那一瞬间脸就垮下来了,站直时又瞬间堆满奉承的笑容,堪称变脸典范。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说:“皇上请。”转头吩咐下人:“去将皇上之前赏下来的茶泡上。”
乔义远一屁股坐在刘贺的椅子上说“爱卿,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消息啊?那批你的折子朕都压下来一摞,实在是压不住了啊。”
刘贺站在他旁边,大脑在飞速运转,末了他咬咬牙附在乔义远耳边说:“臣怀疑有另外一股势力在帮助孙华。”乔义远想起他追杀濮阳予月也是被别的势力岔开,不免将两者联想到一处。他本以为是江湖势力,但查起来十分困难,并没有证据。
乔义远说:“那这样吧,孙华的事情你先不用管了。孙华背后的势力你能挖出来多少就算多少吧。”他对自己的探子还是蛮有信心的,他查不到的东西他不相信刘贺能查到。
刘贺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扯得借口真的蒙混过去了,同时也得知的确有一股势力扰乱过乔义远的探查,且他认为自己查不出来。若是能拉拢这股势力,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需要闻青也能夺下皇位?
他暗自高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