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将兔子灯递给濮阳予月,她见里面没有蜡烛问道:“它不亮,我想要亮的。”家丁说:“小姐,暖阁里有蜡烛,奴才替您按上吧。”
“按什么?”没等濮阳予月答应,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濮阳予月刚回头手中的灯就被夺走了,家丁行礼低声说:“夫人万安。”濮阳予月乖乖的说:“是灯。”
蓝夫人旁边的丫头冷哼一声说:“难道夫人还不知道是灯吗?你一介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哪儿来的资格碰小姐的灯?老爷将你接回来,,给了你和小姐一样的名字,你就真拿自己当蓝家小姐了?”
濮阳予月皱皱眉头说:“我听不懂,蓝宇没和你说我的事情吗?”那丫头抬手就要扇她,被暗处的锦十拦住,他双眼微眯,长得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手上的力气却一点也不小,他说:“有脾气朝蓝宇发去,她可不是你们能随意欺辱的。”
那丫头抽不回手恼羞成怒说道:“夫人您看!老爷都给这野丫头安排暗卫了!若小姐有这等待遇,又怎会......”
“住口!”蓝夫人喝止她,瞥濮阳予月一眼说:“老爷怎么做有他的道理,不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能够猜测的。回吧。”
蓝夫人将兔子灯交到丫头手里转身离开。
锦十也松开丫头说:“夫人,建议您和蓝老爷详谈一下,莫要冲动。”
蓝夫人脚步停顿一下,并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濮阳予月盯着那盏离她越来越远的兔子灯,委委屈屈的问:“锦十,你能不能也给我做个兔子灯?”
锦十有些为难,他说:“属下不行啊,但是有好几个暗卫手都很巧。”
濮阳予月想了想,说:“走吧,回去。锦一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冬天的太阳好像只是短暂的挂在天上,给人们带来短暂的光明。濮阳予月躺在床上,锦一站在旁边正准备要出去,被她叫住:“锦一,你之前说是父皇的伴读,那你是不是见过孤的母亲?”
锦一回答:“见过的。”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是温柔的还是蓝夫人那种冷冰冰的?”
“是温柔的,如同话本子所有的母亲一样,她深爱着您。”锦一的话说得毫不犹豫。濮阳予月听见后满意的笑了,她说:“孤也这么觉得,不过失去孩子的母亲就会变成蓝夫人那样吧?”
锦一的声音不知不觉柔了一些:“是的殿下,所以您要努力找到杀害蓝娇儿的凶手,这样才能帮助一位无助的母亲。”
濮阳予月应下了,随后她想起来什么,问道:“那关于这件事,你没有什么线索吗?”
“殿下,这要靠您来调查。”
“那孤要你有什么用?”这话倒是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是一个孩子单纯的发问。她接着说:“你应该负责为孤排忧解难不是吗?如果连这种调查凶手的小事都需要孤来动手,那你的作用是什么?”
锦一没想到这个孩子格外的难忽悠,他叹口气说:“好的殿下,属下会努力收集线索呈给殿下您的。另外明天就会有宾客给蓝宇拜年,您得到场。”
濮阳予月怕他动作太慢,给他加上期限:“孤知道了。线索尽早告诉孤,期限......就定在后天,后天就是春节,过完年孤就要这件事情结束。另外,你给孤做个会亮的兔子灯。”
“这和这件事情有关联吗,殿下?”锦一问道。
濮阳予月十分讨厌做事都要解释原因。她说:“这是孤的命令,你自己参悟,难不成等孤一点一点给你解释吗?”
帝王学识没培养出来,帝王架子倒是一套一套的。
锦一领命下去,见锦四守在门外说:“你回去吧,我守在这里。另外,以后你少靠近殿下,她被你教的越来越娇气了。”
锦四不厌其烦的重复道:“老大,殿下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