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十月深秋,德寿宫方面便传来噩耗,太上皇疯了,杀了几名内侍想要冲出宫门,被守在德寿宫周边的皇城司禁军架了回去。
安静了几日,便又幻想起自己当皇帝的日子,要召宰执们入对,赵昚无奈,只得寻几名恩荫子弟,装作宰执们进入德寿宫,怎料几人刚刚俯首参拜,那明晃晃刀剑,便差点夺了那几人性命。
从那日开始,太上皇赵构又开始默默无闻起来,不过德寿宫里,却是再也不敢去人了,就是曾经的心腹大臣,也不敢确认太上皇到底是装疯还是真疯。
何况,为了一个不着边际的太上皇,再伤了自己的金贵体魄,不值当,至此太上皇算是被彻底架空。
而赵昚却是留下一个孝顺美名。
再过十几日,临安却是又出事了,不知何人在大街小巷之内贴满了满江红,甚至临安周边州府,也急匆匆遣人来报,满江红止不住了。
就是那些太学生读完,都不由感触颇深,甚至要从军入伍,弃文从武,隐隐之中,竟有报国之决心
只是那些主和派臣子,明显有些坐不住了,全国上下言战,让他们怎么办,处于那尴尬的境遇,主和还能混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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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朝堂里突然出现政见分明的两派,整日互骂,甚至互相抨击,罢官贬谪之事更是层出不穷,那位孝顺赵官家倒也乐见于此。
只要是上奏贬谪一事的,除了六部枢密三司中枢相公们的奏折,一律准奏,但发配之地却不如同以往往内境苦寒之地发配,而是全部发配宋金边境。
或做知县,或做知州、知府一职,再不济,也是监军一职,但监军一职不同旧例,不再像以前那样坐在后方胡乱微操,而是直接上阵,就是拿不起刀枪剑戟,也得上阵。
皇帝更是因此下令,监军者敢退后一步,就是普通士兵也能将其斩杀,边境军州除了斩杀了四个自诩名士,不肯手握刀剑的监军之外,倒是培养了诸多能战的儒生。
这群人文能执笔,武能提刀,略知一二兵法,且勇猛果敢,被皇帝加封副团练使的就十几名。
副团练使虽是虚职,对于那些儒生将兵之人,却颇是受用,甚至有一段时间朝中忽然改变风向,以武为傲,以文为耻。
但皇帝骨子里存留的修文抑武,使得崇武风向很快消失,以致于达到一种文武平衡。
韩峰为了使这种平衡持续,特意上书皇帝,在科举增设文武一科,文修兵法战阵,治国精要,武立疆场阵前,提刀乱杀。
赵官家自觉有理,发送中枢核审,而中枢宰执也没有让官家失望,由陈康伯和张浚主导,直接逼迫史浩汤思退一同通过决议。
自此科举考试增设文武科,引诸多文武双全子,进京考备,充实将帅统制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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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时,江南忽得秋雨绵绵,中枢起纸,明年改元隆兴,预示大宋将兴,天下将归于一统。
捶拱殿,早朝伊始。
“臣等参见陛下。”
“诸卿平身。”赵昚端坐御座,近日以来,因为朝堂之间声音不断,倒是显得憔悴几分。
“陛下,近日秋雨绵绵,两淮,两浙许多州县被水淹没,臣恳请陛下为黎民计,为国家计,撤销废除祖训一事,以敬天地。”
施礼完毕,新任礼部郎官王十朋即出班奏道。
“秋雨绵绵,也能说成对天地不敬,唉,这群人迷信啊。”韩峰站在队伍末尾,不住叹息,仅仅一件废除祖训的事,就足足谈了个把月时间。
这好不容易废除了,又扯上秋雨的事,说什么皇帝不敬鬼神,因为此事,光他们皇城司诏狱,都已经抓了好几个礼部郎官了,再抓下去,迟早要满员。
“太祖太宗皇帝与士大夫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