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最显眼一只,正是早上卫七七扑那只凤蝶。 随侍童说道:“公子怎么忽然想起作画来了?” 陆望之在幅面右下角题上他名字,说道:“给卫姑娘赔罪。” 童:哦,公子惊飞了卫姑娘一只凤蝶嘛,遂作了一幅画送她,起来怪。 忽而又一想,童睁大了双眸:“公子,您作草虫图在京城可是一幅难求啊。” 据说市面上已经出到百两银子都难求一幅他真迹了,何况现在陆望之中了解元,那画作显然更贵了。 陆望之默不作声。 童又道:“公子,要不小捉一只蝴蝶来赔给卫姑娘?” 陆望之:“不妥。” 恐怕找不到一模一样了。 而据他所知,蝴蝶不饲养,看卫七七她样子,不寻花蜜而是折柳条……恐不是擅长养活蝴蝶,捉一只给她,万一养不成,死了,那丫头说不定会伤心。 童挠了挠头,消了花园里扑蝴蝶念头。 顷刻,就见陆望之又将那幅画团吧团吧,丢弃了。 童:“公子?” 陆望之恍若未闻,他从架上抽出一本来,屏蔽了他疑问,顾看起来。 他在心中嘲笑己方才为:她是相府千金,他也是世家子,若私相授受画作,传出,要坏了人家姑娘名声,断不能做如此小家子气事情。 陆望之一边看,一边略苦恼不知该怎么给卫七七赔罪。 过了片刻。 “望之,”他爹陆玄婴在房外头敲门:“你叔祖父来信了,寄了一本手稿来,想请你送到卫相府请卫相校正一二。” 陆望之欣然放下手里,快步出来问道:“父亲,什么手稿?” 陆玄婴笑道:“许是关于钱庄,叫什么‘发商生息’吧。”陆谵帮着卫景平经营数正通钱庄,退隐后想来是这些见闻和心得写成了,送到京城来让卫景平关。 陆望之看着童怀里抱着一摞稿,说道:“知道了父亲。”他先发童拿着名帖送到卫府,卫景平什么时候方便,继而陆谵稿送到卫府。 童拿着他名帖了卫府,半时辰后回来说道:“卫相爷申时末得闲,请公子过。” “嗯。”此时刚过晌午,还早着呢,陆望之取过陆谵稿来,先翻着看看。 …… 这一日卫七七直玩到旁晚,尽兴了才回家,她一路上都笑呵呵。 到了家门口,定睛一看,一少站在石狮子旁,温雅地看着坐在马车里朝外头张望她,卫七七:“咦?” 这小子又出现在她家门口呢。 且这小子换了崭襕衫,挽头发也从发带换成了玉簪,这也罢了,他,他身后还跟着童……这派头,分明是世家公子哥儿才有! 卫七七瞬间觉得哪里不对,她脑瓜子飞快地转起来。 怪不得总看他气度非凡,算着纪,原来是——传闻陆家小辈里头有最出息孩子,读过目不忘,五岁能诗七岁能作文章,为人宽厚温良,模样如玉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