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座立着一只玄武,龟首高昂,两眼平视不怒自威,龟背刻着直线纹曲尺纹,印面白文篆书右丞相印四字,书体苍劲,刻工精良,用紫色镶银边的绸布包裹着,悬挂在腰间的环佩之中,格外显眼。 陆谵拿起来掂了掂:“重啊。”金印,吏部给的分量足,实在。 卫景平说道:“嗯,在早朝时跟人起争执打架,还能顺手当兵器用一用。” 像他高中时候跟人打架,从书包里拎出新华字典当板砖使一样。 陆谵大:“你当右相后你们卫家还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子弟在外头仗势跋扈,好啊。” 卫景平:“子弟都还小,还正是抱在怀里的阶段,没有长大的呢。”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 陆谵有了:“么看你是能过几年平宰相的。” 回想年里头,卫景平牵头办的事情:记里马车如今不只在京城,一省府都始运营起来,大大增加了各府除了收缴农户的田赋之外,获取额外收入的可能。 而去年办的市舶司不仅派人出海□□,买稀罕东西回来倒卖赚大把的银子,往来的商船每日的税收都是个惊人的数字。 光两项,足让接下来的长一段时日,朝廷的银库是充盈,没有亏空的,卫景平个当右相的,没什么要发愁的大事情。 卫景平:“借先生吉言,是我愿。” 陆谵故作高深一:“走了,天儿热,我找个山头避暑去。”他之前帮着卫景平办钱庄,是因为对“发商生息”件事好奇,如今弄明白了,该丢手了。 卫景平一惊,道,陆大儒不是要隐居山林吧:“先生去哪里避暑?” 陆谵呵呵道:“不可说不可说。” …… 卫景平当右相的次月,朝廷给家眷的封赏也下来了,姚溪为一品诰命夫人,赐了凤冠霞帔。 听说今年一品夫人的霞帔用的是金线织就,京城里的年轻的贵们好奇,来他们家过眼瘾。 她们结伴来的时候,卫景平正好休沐在家,却不见人影,子们怯怯地:“卫夫人,相爷没在府里吗?” 要是卫景平不在家,她们更自在。 姚溪道:“他是儿奴,在家什么事情都不管的,成天盯着他闺,你们碰不到他的。” 贵们道:“后长大了可怎么好嫁人,卫相爷舍不得她出嫁。” 姚溪玩:“他给闺陪嫁过去呗。” 贵们霎时得弯腰: “快给我们瞧瞧你一品夫人的霞帔是个什么样子的,我还没见过呢。” 她们看才赐下来的凤冠霞帔去了。 …… 皇宫之中。 随着妊娠月份逐渐大起来,魏绿衣进入了预备分娩临盆的阶段,动不便,没可能夜里再跟云骁帝没节制地云雨了。 因而守了一阵子空闺。 而云骁帝暂时也没什么新欢,有一次忽然想起了发妻裴皇后的好处,旁晚就到凤仪宫去用膳,他事先没让人传话,溜达着找裴皇后去了。 他前脚走,后脚魏绿衣打发人来请他过去用晚膳,听说云骁帝去了裴皇后那里,竟去了一个老人宫里,老人还是子他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