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没跟他们起冲突,但是他们的船在海上迷了路,是来派去的渔民大海捞针走运捞到了他们,才将人连带船一块带了回来。 卫景平立刻去迎人。 朝廷这次调拨过来的武进士里,武状元何驹和探花陈四禹在其中,他们在京城的时候跟卫家有往来,此刻见到卫景平,两个少年面上带劫余生的委屈:“卫大人。” 陈四禹年纪小,眼睛一红险些扑上去抱住卫景平痛哭一场。一看就在海上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卫景平给江扬使了个眼色,示意安抚他们,江大人会意,对疲惫至极的武进士们说道:“诸位辛劳,暂且歇息一两日,市舶司续有重赏。” 武进士们谢过他,由仓府的官吏引去休息。 到了晚间,卫景平在灯下看书,陈四禹来找他,哭丧一张脸说道:“卫大人,这差事真的没法干。” 此趟出海,他不仅晕船,途中差点把胆汁呕吐出来,还被风浪和海里的大鱼吓坏了,下了船脑里还全是从海水里忽然跃出来的大鱼张一满是尖牙的大嘴龇向他们的情景,还有那糊在鼻尖,让他欲窒息的海腥气……甚至悔自己当初要考武进士这个劳什了。 面对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卫景平拿出者的架势,起身摸了摸他的顶:“四禹啊,有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你既选了武举这条路,想来是有建功立业之心的吧。” 陈四禹沮丧地道:“卫四哥,我真的好害怕。” 卫景平:“兵上战场一次打仗回来,也是你这般模样的。”他说道:“我大哥跟我说起他那一次领兵去堵截胡人,杀得眼红,被血腥气呛的一整天吃不下饭,脑仁疼的要发疯……四禹啊,哪有人是容易的……” “那卫三哥上一次押船出海,”陈四禹又卫景平:“有没有怕过?” 其实他们出海之前没当回事的,想前有卫景川押船出海,去了远的渤泥国能安然回来,他们这才行船不过十公里,离陆地很近,能出什么状况呢。 结果船离岸才不过五公里,就有人在船上哭爹喊娘了。 卫景平摇:“我三哥没说。” 说完他心中自顾自地骄傲起来:我三哥那可是打过仗守过城的,镇得住大风大浪,你们这些瓜娃怎么跟他比嘛。 陈四禹:“……”他倒是想出人地,奈何下了船,恐惧愈发浓烈,他怕下次上不去船了。 卫景平看他的模样,有些心疼地:“何状元也像你一样害怕吗?” 陈四禹回道:“他上岸就发起热来病了,比我还没用呢。” 在海上的时候,一个风浪打来,何驹整个人在颤抖,途中还险些昏迷过去。 就这还是侥幸没遇到海贼呢,要是万一在海上交起手来,更不敢想象。 卫景平:“……” 看来没好到哪里去,这可不行。 陈四禹:“卫四哥,船靠岸的时候俺们在想,既然江大人来了,怎么不把卫三哥也带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