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对带去的墨卷绝口不提,封存在了府学里面,从没有展示给外人看过。
去年秦似反叛兵败,新昌府接管了漓州府,盘点的时候发现当地府学的藏书阁里并没有当年他带过去的那一批墨卷,新昌府知府姜听等人怀疑当年应天府乡试有猫腻,于是火速将此事上奏给了朝廷。
大理寺明察暗访,得知二十八年前应天府乡试前有不少人给主考官秦似送银子走后门,什么替考啊,考前花银子买通考官泄露题目啊……科考舞弊手段五花八门,提起来能气得老实的读书人吐血的那种。
“本王不记得了,”秦似不屑地冷笑道:“快三十年了,说不定那些墨卷全被虫蛀没了,谁知道呢。”
他死性不改,还自称“本王”。
柳承珏的手指在几面上轻扣两下,没有相信他的话。
秦似眯了眯眼:“这样,本王今晚好好想想,要是想起来了呢,就告诉你。”
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不下三遍了。
柳承珏抬手按了下眉心,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二十八年前的科举舞弊案,查清楚了又能怎样,总不能勒令当年的考生重考一遍乡试吧。
他起身要走,想着过两日就把秦似的案子结了,递折子上去等云骁帝下旨砍人,那人却又开口了:“柳承珏,要不你请谢相爷过来,本王跟他唠唠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你小子呀,”秦似高傲地指着柳承珏的鼻子:“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想叫本王开口。”
“放心,”柳承珏也不恼怒:“本官会把你的话传达给谢相爷的。”
说完,他拂袖离去。
第二天他下朝时跟卫景平一道从皇宫出来,做贼似地问道:“卫四,你听谢相爷提起过他当年乡试的事吗?”
卫景平摇头:“没有,柳大人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忽然想起前几天柳承珏跟他说秦似涉及到一场科考舞弊案,心中大吃一惊:难道谢回还跟这事有牵扯?
“只觉得谢相爷过于谦虚了,”柳承珏斟酌着说道:“从未与人提起过他考中解元的风光往事。”
乡试解元,那可是谢回科举路上最该说嘴的一回呀。
这不正常。
卫景平:“柳大人还没从秦似口中审出一二来吗?”
“还没有。”柳承珏发愁地道。
这天中午,他请卫景平去嗦粉,两人坐在烟火气包围的市井之中,就着一壶小酒,探讨起这件事情。
“秦似转移走那批墨卷做什么用?”卫景平说道:“我想不通。”
柳承珏:“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或许他手里捏着什么能保命的东西吧。”卫景平忽然走神地说道。
当他听说二十八年前应天府乡试的主考官是秦似时,回头倒推正是谢回当年参加乡试的年份,卫景平刹那心头结冰,哇凉哇凉。
顾世安虽没详细跟他说过谢家兄弟之间的恩怨,但此刻,卫景平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谢回那个解元的名次,有水分。
他低头喝了口面汤:“柳大人再好好审审。”卫景平心乱如麻,科举舞弊是株连亲族的大罪,一旦被揭发,顾世安叔侄三人该怎么办呢。
柳承珏:“说实话,我都准备结案了。”他嗟叹道:“想来陛下也不愿意追查二十八年前的案子。”
卫景平心道:你快些结案吧,别再深挖下去了。
秦似死的越快越好。
……
次日,柳承珏把秦似的话带给了谢回。
谢回微微一愣:“柳大人何必在反贼身上浪费功夫,”秦似想见他,无非是用当年乡试的事作要挟,找条活路罢了,他心不在焉地笑道:“陛下已经急着要结案了。”
他巴不得立刻就让秦似死。
……
秦似在狱中久等不到谢回,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一天晚上装起了癫痫发作,等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