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
卫景平心中松了口气,赶紧跪安:“是,微臣告退。”
卫景平走出皇宫,夜风一吹,他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冷汗骤然干了,糊了厚厚一层在皮肤上,怪粘腻的。
已是三更初了。
宫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顶上停落着一只打盹的金雕,它远远听见卫景平的脚步声,扑棱了两下翅膀招呼他上车。
车厢里,卫长海困极,手里握着麻痹睡着了,还正打着呼噜呢。卫景平撩开帘子看见他睡得熟,也不叫醒他,自己赶着马车往家里走。
驾车的马儿抖了抖鬃毛,稳步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遇到宵禁巡逻的侍卫,见他是从皇宫出来的,就放马车过去了。
马车走进巷子颠簸了下,卫长海被惊醒,他发现马车在走,呼啦撩开帘子:“平哥儿……”
怎么不知道叫醒他呢。
不过看见人这大半夜心里的忐忑一消去,更困了。
“爹你睡吧,”卫景平从他手里抽出马鞭:“马上就到家了。”
卫长海又沉沉地睡过去。
……
三日后,云骁帝下了圣旨,赐樊和获得科举入仕的身份,至于樊家案子的事,他从卫景平身上现学的,不提,似乎樊家对榷酒曲令的功跟那事儿就没关系。
剥离开来论功行赏。
不仅打了樊家个措手不及,也叫众公卿一讶,在心中直呼:高明,这招还是万岁爷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