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者,谁没有开边扩地的野心?卫四,这里想要保持着你一手建起来的祥和、繁华并不容易,除非你日后身登高位,陛下又肯听你的,此生不起对外征战建立边功之心。”
卫景平说道:“听先生一席话,茅塞顿开,学生这就回去想想,是否跟随先生闭关读书,再做决定。”
要想一直让龙城郡这样生机下去,他只有往上爬,爬到谢回那个位子,才能让龙城郡未来的走向捏在自己手中。
不至沦为征战之前哨。
从象峰书院出来,卫景平走在田间,土地是他引雪山的水下来灌溉的,他嗅着油菜花浓郁的香气,想到日后这要是因为打仗而荒废了,心堵得不行,又走到了他亲眼看着一铁锹一铁锹挖开的浊河边上,春日,这条河的水流更丰沛了,他那天和柳承珏开玩笑说说“浊河”这个名字不好听,要征集给它改个好听的名字呢。如今河谷中绿草茵茵,马儿徜徉其中饮水游玩,还有城中大街上他亲自迎接来的每一个小摊贩……难道这一切就只配昙花一现消失在两三年之后吗?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每想一次就心痛一次。
去他娘的“扩地开边”,卫景平才不给谢回做嫁衣裳,他要护住龙城郡这片他们亲手垦开的土地,谁打它的主意,他头一个不答应。
……
“老四,”到了天黑还不见卫景平回去,卫景川出来找人,发现他在河边的一个烧烤摊上喝酒:“你背着我偷喝酒。”
卫景平:“来一起喝。”
“你这是喝闷……闷酒。”卫景川见他面色不好,说道。
卫景平:“嗯。”
“出事了?”卫景川问他。
卫景平仰头喝下一小盅酒,微微苦笑:“暂时没有。”
他忽然想起来前头赵掌柜要给卫三说媒的事:“三哥,今天有姑娘来相你呀?”
卫三脸腾地黑了:“别听绰耶那厮胡说。”
得,结巴都给他治好了。
卫景平笑了笑道:“不是听他说的,是长裕川商行的赵掌柜说的。”
“……”卫景川张了几次嘴巴没说出话来。
看来今天早上那油壁车里坐的姑娘真的是来看他的,绰耶没胡说。
“三哥日日在郡中巡逻,”卫景平笑道:“被人家姑娘瞧上了,要嫁你了怎么办?”
卫景川那两条跟刷了漆的眉毛一高一低地抖了抖:“……”
见他三哥没说什么,卫景平说道:“既然三哥愿意,我明日碰见赵掌柜跟他说一声,请他做这个媒,三哥早日把亲事定下来吧。”
卫景川:“老四你先……别急。”
单就从那姑娘乘坐的油壁车来看,她的家底一定很厚必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这样的姑娘,娶回家中能和他过到一处吗。
卫景平听见他的担忧笑了:“这样三哥,下次再遇见那姑娘,你就大大方方地同她认识认识。”
卫景川抗拒地摆了摆手:“老四,我不行……我不会和姑娘家打交道。”
卫景平:“……”
卫三既这么不情愿,他的婚事就只能看天意随缘了。
次日他去给赵掌柜送银子,捎带着把这件事说了:“我三哥无心成家娶妻,辜负了赵掌柜一片心意。”
“哪里哪里,”赵掌柜有些失落地道:“不瞒卫主簿你,那姑娘是我家小女,”他重重地叹口气:“我早跟她说卫三公子瞧不上她一个商户女,她不信非要我豁出老脸来问你,唉真是……这下好了,叫她死了这心思也好……”
当朝武官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也是正经官阶,比起他们商人来,那地位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他早说过卫家他们高攀不起,他那傻闺女赵小菱非不信这个邪,求他豁出老脸来问卫景平,这不,被人家给撅回来了吧,丢人呐。
卫景平讪讪地道:“承蒙赵姑娘错爱,是我三哥自己无娶妻成家之心,赵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