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白杆杆吃了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②”
在座的学生有人听得津津有味,心向往之,有人听不懂,干脆打起了盹。
也就是这堂课,卫景平才知道,白鹭书院诸生学课根据天赋分为三等:
归属第一等生的,每日抽签问所听经义三道,念书一二百字,学书十行,吟五、七言古、律诗一首,三日试诗一首(或四韵),看赋一道,看史传三五纸(内记故事三条)。
卫景平用白话转化了下,也就是说白鹭书院要求一等生每天念书120字,学书10行,背五言或者七言律诗一首,每隔三天试着写一首小诗,念一篇赋,读史书杂记等3到5页。
到了第二等生这里,
每日念书约一百字,学书十行,吟诗一绝,对属一联,念赋二韵,记故事一件,要求几乎减了三分之一。
至于第三等生,要求更低了:
每日念书五、七十字,学书十行,念诗一首。教授每日讲说经书三两纸,授诸生所诵经书文句、音意,题所学书字样,出所课诗赋题目,撰所对属诗句,择所记故事。
总结地说就是念书、写字、背诵就够了。
在白鹭书院还未下过科举的蒙童里面,只有县主簿宋京家的二公子宋玉临一个蒙童是一等生,一天要念一百二十字,其余诸生里面,二等生较多,如比较活跃的潘逍、傅宁、唐庆之等人,卫景平随大流,被分在二等生里面,三等生多是纨绔子弟和武官家送来想认几个大字的。
比如说县令武念恩家的儿子武双白,脸上就时常露出一种“夫子动动嘴皮子比划两下你怎么就懂了”的疑惑来,顾世安则回他一个“我都这么努力比划了,你咋还不懂呢?”的表情,继续无动于衷地讲他的课去了。
“宋兄,顾夫子说的‘亦妙’是什么意思?”吴双白眼巴巴地拉了拉宋玉临的袖子,诚心讨教。
宋玉临苍白若敷粉的脸皮抽了抽,甩了他一句:“甚好。”
“孺子不可教。”顾世安讲完课听见他俩嘀咕,心里头骂骂咧咧了一句,但看在武家每年给的学费的份上,也只能忍了,想请到更好的夫子,吸引更多的好苗子来书院,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啊。
现在卫景平来了,他更得忍了。不然,上哪儿找补一年12两多的银子亏空呢。
没办法,就算咬着牙教下去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啊,何况这还是一年给书院交18两银子的主儿,不好找。
顾世安深深地看了武双白一眼,甩着袖子走人。
夫子一走,蒙童们围着卫景平,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卫景平”这个名字,人还没到,已经两次传遍了白鹭书院。
第一次是他和宋玉临在书院门口斗嘴那次,他们惊讶地发现武官家的孩子嘴上不只会说“干他娘的”,还能引经据典笑骂他人,不得了,不得了。
第二次是顾世安在白鹭书院门口张贴告示,破格录取卫景平进书院读书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瞬间好像被当头打了一闷棍,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见着卫景平本尊,话匣子打开了,拉着他问东问西的。
小地方就有这点儿不好,屁大点儿的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这几天不管卫景平走到哪儿,他都挺受人瞩目的。
可谓风头正盛。
只有一个人明显地不待见他,就是主簿宋京家的二公子——宋玉临。
偏他和宋玉临,还时常一块儿上课。白鹭书院一共就这么一小撮学生,让顾世安聘十来名夫子像后世那样分成年级班级也不太现实,卫景平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现实。
又不是谁砍了谁的谁,就互相有点看不顺眼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景平暗暗安慰自己。
可每次上课或者下课不经意碰见,宋玉临眼中对他的嫌恶未减丁点儿,甚至一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