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不正要去呢嘛,刚出门就遇见大嫂,她说你想跟我切磋切磋,我便就在院子里等着你了。”
“我可没说这话,你大嫂她就是闲的慌,走走走,咱们回暖阁杀一局。
爹的棋艺真是越来越臭了,走一步毁三步,跟他都没法儿下。”
陆成峰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唱哪一出,但也感觉到了火药味。
这明显是自家媳妇没事找事儿了,但他可不想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三弟想打,你便陪他切磋切磋呗,四弟被三弟妹打烂了衣服还能换件新的呢,咱们也讨个彩头,换件新衣服穿。”
郑姝眉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把人都凑一起了,不打岂不是划不来。
“你是不是一天闲的?家中什么时候少了银子给你买衣服了?”
她这话一出,陆成峰都惊了,郑姝眉好歹也是闵国公府的嫡长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抠门了?
他缺衣服穿吗?
还要用打架来换?
再说他天天在书院教人学武,穿的都是棉布的短打,也不费银子啊。
“哎呀,哪里是衣服的事,那就是个彩头,是三弟他好久没跟你切磋了,这不是正好有空吗?
以前你们不也隔三差五的比划吗?今儿咋还怪上我了?”
郑姝眉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眼皮子浅了,她看见陆成嵩的衣服了,没有上百两银子买下不来。
在黑山村的日子她是真过的头大,三个作坊,陆家竟然只有一成份子。
书院虽然学子不少,但束脩收的并不高,还要给请来的先生分,到陆家手里也并没有多少。
作坊和书院分的银子都在冯紫舒手上管着,这些银子要给陆家两房主仆上下几十口子开销。
根本就不经花。
陆成峰在书院教武课的束脩倒是在她手里。
一个月十两银子,书院开了才几个月,她手上能用的银子拢共就只有几十两,想买件好衣服的确不够。
以前安宁王府还在的时候,一百两银子的衣服,陆成峰都很少穿,如今竟然想买一件都不容易了。
这日子过的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她娘家也指望不上,刚被流放的时候,是曹家人使绊子,闵国公府想给她银子也送不到她手上。
后来曹家没了,她娘又来信说家中的银子都给她们治病了。
也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竟然要她爹娘还有家中那几个姨娘一起治,据说要花十几万两银子。
闵国公府她可是清楚的很,全靠她娘的陪嫁铺子过日子。
十几万两都得是那些铺子几年的收入了。
阮妙妙看着郑姝眉这样,就觉得没意思了,自己又打不了,还怂恿自己夫君打。
罢了罢了,她不打算跟陆成峰打了,谁让他是陆成峥的哥哥呢?
反正今晚要去京城别院陪太上皇过年呢。
到时候顺便去一趟闵国公府不就成了。
郑姝眉不是还有哥哥和弟弟吗?
她没事找事的得罪人,便让她亲哥哥和亲弟弟替她挨揍呗。
“阿峥,我有些冷,咱们回暖阁陪爹娘打麻将去。”
阮妙妙拉了拉陆成峥的袖子,示意他算了,没必要因为郑姝眉的小心思,闹的自家兄弟不合。
“三弟妹,你咋说不打就不打了,刚不是你说要……”
“你回屋去看看鸣儿和怡儿起床了没有?这个时辰该吃早食了。”
陆成峰让丫鬟把郑姝眉扶回了他们住的东厢,自己则伸手准备拉陆成峥去暖阁。
“妙儿,地上滑,我抱你。”
陆成峥说着便抱起了阮妙妙,径直走了。
他可是个听媳妇话的人,媳妇说不打了那便不打了吧。
但这笔账他可记下了。
陆成峰:至于吗?都气的撒狗粮了?
罢了罢了,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