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妙停下来,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肯定是陆悦薇的事没跑了。
这个大嫂要说贤惠是真贤惠,对公婆孝顺,对弟妹和儿女都很有耐心。
但唯一的不足,就是太护犊子。
没有原则的护。
陆悦薇当时说的那些话,但凡有教养的人都听不下去。
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开口闭口都是抢未婚夫啊、表哥是我的啊,这样的话。
而且她对阮妙妙姐妹俩的敌意太过莫名其妙。
阮妙妙这脾气能放过她才怪,她若是个外人,坟头草都出牙了。
“大嫂,可是有事?”阮妙妙笑着问。
“也没大事,大嫂就是想问你,给三弟治伤的那位高人可有说过怎么联络他?”
郑姝眉这话问的有些底气不足。
“嗯,我之前倒是没问过阿峥,等我回去问问他,明日给大嫂回话可好?”
阮妙妙假装不知她的目的,公事公办的回话。
“好,那明日大嫂就等着三弟妹了。”
郑姝眉不了解阮妙妙,并不怀疑她的话。
而且陆悦薇那天的事,她也不会想到阮妙妙身上去。
阮妙妙在陆成峥面前没有秘密,那是因为他是这个世上与她最亲密的人。
要相处一辈子的,隐瞒也没有意义。
但她在陆家人甚至阮家人面前都不打算暴露自己,所以如今所有的锅都是陆成峥还有那个高人在帮她背。
“嗯嗯,那我先回去了。”阮妙妙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诶,一起走,咱们就住这个院子的厢房,我和你大哥住西厢,你与三弟住东厢。”
郑姝眉亲热的拉着阮妙妙的手出了主屋,一起往外走。
先把阮妙妙送到东厢,她才转身回自己屋里。
“大少夫人,您说三少夫人的话是真是假?”关上房门,春分便开口问道。
“三弟妹还是小孩子呢,哪里会说假话。”郑姝眉笑笑。
“奴婢倒是觉着三少夫人蛮有城府的,让人看不透。”
春分边说还边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呀,帮着奶娘照顾好小小姐便是了,操心那么多做甚?不怕脸上长皱纹了?”
春分是郑姝眉的陪嫁丫鬟,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两人私下相处都很随意。
她倒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爱替主子操心。
“哎呀,奴婢也就是跟您扯两句闲话,奴婢这就是让人给您端水来洗漱。”
春分笑着跑走了。
郑姝眉则拿出一个首饰盒。
正是阮妙妙托冯紫舒转送给她的一对珍珠。
“这个三弟妹确实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郑姝眉合上盖子,将盒子放进随身的包袱里。
把春分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反复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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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中,陆昌德正准备上床睡觉,房门被敲响了。
“爹,您还没歇下吧?我......有事跟您说。”
是陆成峥的声音。
因为是在庄子上,地方有限,便没让守夜的婆子在屋外住。
陆昌德还得自己起来开门。
他生气呀,就是因为这个小子留封信就跑了,害他打了两天地铺。
这回好不容易能上床睡了,他又来找事。
这是上天派来克他的吧?
“你说呢?你可真是会找时候。”陆昌德气呼呼的道。
陆成峥想摸摸鼻子,可是他戴了面具,只好在面具上摸摸。
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可是陆昌德肯定不信,所以就不说话等着就行了。
门打开了,陆成峥赶紧进去顺手关上门。
“爹,您别着凉了。”
陆成峥见陆昌德身上的衣服随意披着,便忙上前帮他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