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墨清欢便以为他是默认了。
想来,他当这个驸马也是赶鸭子上架,都有难处,她又何必摆出公主的架子,横刀夺爱呢?
强扭的瓜不甜,她不信自己未来大好年华还能遇不上一个知心人。
顾司寒到底已经是别人的顾司寒了。
她开诚布公,显然是坦荡而有真挚,不愿意对他虚与委蛇罢了。
顾司寒揉着眉心有愁绪用上眼底,而后沉声道:“多谢公主给卑职体面。”
“不必客气,只是今天的事本宫不想再发生,毕竟现在开始你我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样纵容莲姨娘打本宫的脸,你自己和整个镇北将军府都面上无光,将军应该明白。”
“是,我会告诫她。”
“那就请将军退下吧,本宫乏了。”
顾司寒蹙眉,看了眼桌上的龙凤喜烛,幽然道:“公主,拜堂成亲时臣已经走过一次了,若是洞房花烛再离开,怕是不妥。”
墨清欢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传出去丢脸的还是自己。
于是叹了口气:“将军自便吧。”
她已经洗漱过也卸了妆,直接上床和衣而卧便是。
至于顾司寒,他也累了一天,身上还带着几分熏人的酒气,倒不是他喝多了,只是去了一趟将军府,回来时顺便招呼了一下客人,身上沾染了一些酒水罢了。
他自顾自地前往寝室后面的浴房清洗。
大概过了一会儿,墨清欢已经睡着了,顾司寒才一身水汽地从浴房洗干净走出来。
他一身清爽,松散的袍子搭在身上,有种慵懒肆意的张扬。
斜眸撇了一眼床榻,勾唇笑了笑,走过去坐下来细细打量着睡着的墨清欢。
她睡得不稳,没有皱起,可闭着的那双眼睫毛浓密如卷翘的扇子,十分好看。
还有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以及娇嫩的唇瓣,透着莹润,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下意识抬手帮她捋了捋脸颊上的碎发,回过神来才发觉逾越了。
深吸一口气,连忙站起来去柜子里取了一床被褥铺在了地上,就这样躺下睡了。
“把蜡烛灭了。”他轻声吩咐。
李嬷嬷回道:“驸马,按照规矩洞房花烛夜这对龙凤花烛需燃至天明,寓意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我与公主不在意这些,灭了吧,亮着光总要影响她安睡。”
李嬷嬷闻言不再多言,而是吹灭了红烛,垂首退下顺带关上房门。
屋内一片黑暗,墨清欢这才睁开眼看着躺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顾司寒,微微蹙眉不语。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默认了不会发生某种关系。
可刚才那暧昧的气氛和举止,未免有些让人意外。
墨清欢知道,顾司寒不会碰她。
因为他心里有别人,而他们迟早也会和离。
可,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女,也曾经无数次幻想憧憬着和未来夫君的新婚之夜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如今,她却只能选择隐忍,将自己的感情压抑在心底。
她也不是没想过就这样霸占了顾司寒,与他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可她却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顾司寒很好,文武双全、一表人材。
可他心有所属。
她是公主,骄傲、尊贵,决不允许自己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丢了皇家的颜面。
所以,她只要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地熬过去这段时间,总会好的。
黑暗中,墨清欢眼角滑落一滴泪,鼻腔酸涩,有种很委屈油然而生。
许是真的累了,她渐渐沉入了梦乡。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惊醒了屋内的人。
顾司寒比墨清欢更快起身,冲着门外问道:“怎么回事?”
李嬷嬷有些生气地禀报:“公主,镇北将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