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廷渊蹙眉:“朕在你眼里,就这般小气不容人?”
安栩点头,给予肯定:“嗯。”
“……”
叹了口气,他无奈地将药瓶放在桌上,虽然有不情愿,但还是别扭地推了过去。
“用吧,身体要紧。”
安栩打量着他的神情,心中仍是有些忌惮,于是说道:“臣妾现在挺好的,不需要这个。”
“真的?”
“当然。”
“那就是说,你身体无恙,没有不舒服?”
“嗯,身体无恙,没有不舒服……诶?”安栩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廷渊拉着朝里屋走去。
她瞬间明白他想干什么,吓得连忙拖住他,紧张地说:“臣妾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估计是需要这瓶药的。”
“哦?刚才还说身体无恙,突然就胸口闷了?”墨廷渊停下来,一脸深思地问。
“嗯,这心疾发作也是一阵一阵的,说不准。”
“所以,你现在不怕朕吃醋了?”
“臣妾应该是怕……还是不怕呢……”安栩心里没底了。
这个狗皇帝,到底想干嘛!
墨廷渊看着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眸底闪过晦暗。
若是从前的安栩,只会毫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他面前没有半点伪装。
可现在的安栩,对他除了防备就是警惕,还带着讨好。
总觉得她是虚情假意,可心里又不肯相信,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以为她还爱着他。
所以,他很失望,满眼的落寞与不甘。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从前的安栩。
“皇后早些休息吧,朕想亲自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是,皇上要注意防护,小心龙体。”安栩欠身,目送他离开。
拿起桌上的药瓶,她眼底露出坚定。
已经过了两日,他还有八天的时间来计划,让墨廷渊彻底相信,她是真的忠诚。
只有这样,她的离开,才会打消他的疑虑。
……
原本只是想在秋水县暂住,结果瘟疫蔓延的速度太快,随行的侍卫已经感染了几十个,照着这个速度下去,迟早会全军覆没。
墨廷渊出发前就已经派无情先前往翼城查探真实情况,传回来的密报内容令他怒火中烧。
商榷之下,他决定先带一小队人马悄悄前往翼城查看那边的真实情况。
一早,墨廷渊、安栩、桑御和四名暗卫便乔装成富商队伍出发。
为了看起来更像一些,他们还购买了一大批秋水县最出名的瓷器,运了三辆车又雇了镖局一同前往。
……
路上颠簸的厉害,再加上这几日没有熏香的辅助,安栩的胸口持续的疼痛不止。
幸好有桑御的护心丹,服用后,症状才有所舒缓。
由于官道上都是尸体,瘟疫蔓延,所以他们必须另辟小路前行。
接着走就是一段崎岖的山路,马车勉强能通行,但是速度会非常慢。
与其坐在马车里被颠簸到浑身散架,安栩决定骑马。
幸好今日装扮朴素,发鬓在脑后挽成髻只钗了一根碧玉簪子,搭配着水蓝色的长衫,看起来清丽脱俗、婉约动人。
墨廷渊将踏雪牵到她面前,并且说道:“栩栩,你试试看,能不能骑得了踏雪,若是不行也别勉强,我带你骑魔焱便是。”
三年前,安栩征服了踏雪,可三年后早已物是人非,说不定还要重新征服这匹烈马。
“踏雪?”安栩走上前去,抬手摸了摸那匹马的脸,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划过心头。
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
猎场上,她浑身是血飞身纵上一匹白马,轻轻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一声怒吼,甩着鞭子冲出了狼群的包围。
这些记忆痕迹转瞬即逝,她想要抓住,却引来一阵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