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不知道,但是安栩心中明白。
墨廷渊的白月光就是自己。
所以,无论燕如雪她们说什么,她都不生气。
喂了一会儿鱼,正闲着无聊,便看到燕如雪等人正往这边走。
安栩懒得应付她们,起身想要离开。
可是燕如雪一看到她,立刻提着裙摆加快步伐走进了亭子。
“臣妾给娘娘请安。”
几人异口同声地行礼。
安栩端坐着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起来吧。”
燕如雪站起身来,笑盈盈地问:“娘娘怎么也来御花园了,不是身体不适要休息吗?”
李嬷嬷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娘娘想在哪,还需要跟你汇报吗?”
此话一出,燕如雪的脸色顿时难堪,陈贵人生气地凑上前去。
“放肆,你一个老刁奴,竟敢这么跟贵妃娘娘说话?”
李嬷嬷不屑:“贵妃又如何?老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谁若敢对娘娘不敬,老奴自当站出来替娘娘训斥。”
见一个老嬷嬷也这么嚣张,燕如雪气得握紧了拳头,陈贵妃等人更是不服气。
可是论身份地位,她们的确不是安栩的对手。
燕如雪眼底闪过狡黠,勾着唇角说道:“是臣妾失言,还请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见她低了头,旁边几位虽然不甘心,却也跟着说道:“臣妾失言,望娘娘宽宏大量。”
安栩靠在栏杆上,姿态慵懒却优雅贵气,挥挥手说道:“本宫并未生气,你们几人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是,娘娘最是大度之人,臣妾等心感钦佩。”
燕如雪直起身来,主动上前去,热络地问:“娘娘刚才可是在喂鱼?”
“嗯。”安栩点头,嘴角挂着笑,认真的看她想要演什么好戏。
只见燕如雪突然面露愁容,捏着帕子说道:“唉,娘娘怕是有所不知,皇上以前经常陪着臣妾在此喂鱼呢。”
“皇上待你好,你为何唉声叹气?”安栩蹙眉。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待臣妾好,那是因为臣妾像一个人。”燕如雪说着,眼底含泪楚楚可怜。
安栩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态,故意问道:“是吗?像什么人?”
见她问到了点子上,燕如雪眼底闪过兴奋。
“当然是皇上的此生挚爱啊。”
“此生挚爱?”安栩琢磨着这四个字,只觉得莫名有些好笑,忍不住勾起唇角,“是吗?燕贵妃怎么知道的?”
“难道娘娘没听说过吗?”
“听说什么?”
终于奔入主题了,燕如雪耐着性子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咱们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那姑娘听说叫什么安栩,是镇南王府的义女,当年皇上对她一片痴心,可迫于无奈只能娶旁人为太子妃,那安栩心灰意冷从此失踪了。”
安栩听着自己的故事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有那么点意思,于是笑着点头:“哦,后来呢?”
燕如雪在她脸上没有看到半点悲伤难过甚至是惊讶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解。
该不会是不相信她所言吧?
想到这里,她更加认真地说:“皇上为了寻找安栩,在全国张贴悬赏通告,每一幅都亲自动手画像,可见情深意切。”
闻言,安栩眼底闪过不屑:“既然情真意切,又为何要娶别人为妻?说白了不过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罢了。”
“啊?”燕如雪一脸出乎意料,万万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当时她入宫前得知自己只是个替身,难过了好久。
后来得盛宠两年,却一直没有真正地侍寝。
她知道,墨廷渊只当她是安栩的替身,所以她只能默默忍受,最起码能换来表面的光鲜亮丽。
但这一切虚无的美好都在安栩到来后被打破了,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