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宫上下谁不知道墨廷渊厌弃了皇后。
半个月,只顾着新入宫的美人们,得闲暇的功夫也是在翊坤宫留宿。
皇后屡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所以,刘喜也以为墨廷渊若真的看到安栩,一定会大发雷霆。
到时候怪罪到他的头上,那可真就完蛋了。
……
此时屋内。
陆景琛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眼底闪过疑惑,不由开口问道:“皇上,皇后娘娘好像来了。”
“哦。”墨廷渊垂眼看着手里的奏折,面上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波澜。
“臣先退下?”陆景琛试探道。
“不必理会,你接着向朕说明南方灾疫的情况。”
“情况如臣刚才所言,那些沾染着疫病的灾民已经一路北上,染了不少城镇,臣担心会危及到京城。”
墨廷渊放下手里的奏折,眉头一皱:“可有办法?”
“已经派了不少赈灾救疾的人力物资,但疫病传染不断,这么下去只会消耗国力,解决不了根本。”
“让百姓们流离失所,是朕无能。”墨廷渊眼底闪过不忍,“你张贴悬赏告示,立刻征集治疗疾疫的方子。”
“是。”
两人刚说到这里,外面又是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陆景琛蹙眉:“皇上,要不让娘娘进来?”
墨廷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如你跟朕打个赌如何?”
“什么?”陆景琛一愣。
“朕若铁了心不见她,你猜,她敢不敢硬闯?”
“……”
“不必拘束,大可放心地说。”
“是。”陆景琛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娘娘身为皇后,自然是知书达理,应该不会做出硬闯御书房的举动。”
墨廷渊笑着摇头:“你虽与她一同长大,到底是不了解她。”
听到他重提旧事,陆景琛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皇上的意思是,她敢?”
“你且看着吧。”
毕竟是他曾惯出来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
院子里。
刘喜被折磨得实在没办法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娘娘,奴才实话跟您说吧,并不是皇上公务繁忙没时间见您,实在是皇上他亲口下了命令,不见您,奴才若是把您留在这儿,万一皇上生气,怕是要脑袋搬家,所以请娘娘可怜可怜奴才,别为难奴才了行吗?”
安栩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打量着他,有些好奇地问:“他真的下了命令不肯见本宫?”
“是。”刘喜点点头。
“哦,原来如此。”安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刘喜以为她会离开的时候,她竟然站起身直勾勾盯着御书房的大门。
“既然本宫坐在这里等会连累你,那若是不顾你的阻拦硬闯进去,就跟你无关了吧?”
“呃……什么?”刘喜愣住了,满眼疑惑。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安栩已经拎着裙摆健步如飞地朝着御书房冲去。
“娘娘不可……”
他话音还没落下,御书房的大门就被安栩一脚踹开了。
“砰!”地一声,她迈进了屋子。
陆景琛眼底闪过诧异,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墨廷渊没有理会安栩,而是语气平淡地问:“这下可信了?”
“是,臣开眼了,臣先行告退。”
陆景琛拱手低头,得了墨廷渊的默许,这才转身离开,走之前深深看了安栩一眼。
关上房门,御书房只剩下安栩和墨廷渊两人。
时隔半个月没见,再次四目相对彼此心底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安栩走上前恭顺地行礼:“臣妾拜见皇上。”
“拜见?”墨廷渊冷笑一声,不怒自威,“朕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