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墨廷渊心怀怒气。
他一掌拍断了龙椅的扶手,厉声说道:“一派胡言!朕从未抛弃过栩栩,更不会对她不闻不问!”
桑御冷笑:“有没有过,皇上自己心中有数,又何必与我多言?”
“算了,朕懒得跟你解释,如果栩栩误会,朕会亲自向她说清楚,这次要你入秦,是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桑御蹙眉,眼底挑衅:“皇上有事说事,何必如此戒备?难不成,您害怕卑职?”
“笑话,朕怕你?你以为你是谁?过去你是奴隶,朕是主人,现在朕是帝王,你依然是只蝼蚁!”
“这里是大秦,不是南疆更不是北齐,皇上有必要这样擒制一只蝼蚁吗?”
墨廷渊眼底闪过森然的冷意,抬手一挥,众侍卫便退下,只有无情站在旁边盯着。
桑御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身体恢复了自由,他挺直腰背。
“皇上,现在可以说,到底有什么事了吧?”
“朕不想跟你废话,是关于栩栩,听人说曾经是你治好了她的心疾?”
“是。”桑御大方承认。
墨廷渊心里很不爽,可听到他能治安栩的心疾,一时间又有些高兴。
他满眼的复杂,问道:“如若栩栩的心疾复发,可还有什么治疗的方法?”
桑御意识到什么,神色变得紧张,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从地上站起来问道:“皇上什么意思?栩栩出什么事了?”
“你不必如此紧张,栩栩是朕的皇后!”墨廷渊生气地提醒道。
“可她是北齐的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桑御坚定道。
这么说起来,墨廷渊倒也不好为这层关系吃醋。
只能忍着不悦叹了口气:“她……心疾复发了。”
“什么!”桑御震惊,“怎么可能?栩栩的心疾已经治好了,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复发?”
这个问题让墨廷渊有些闪躲,他心中悔恨,可已经于事无补,只能硬着头皮去尽量弥补。
“你只要告诉朕,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栩栩,其余的不必多问!”他冷声道。
桑御似乎也看透了他的心虚,突然明白过来,满眼失望。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让安栩嫁过来。
他应该再勇敢一点,不去想她恢复记忆后会不会后悔嫁给他。
至少这样,他会永远保护着安栩,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墨廷渊,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安栩?为什么要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因你而伤!”
桑御心底的愤怒已经超出理智,他顾不得太多,只想为安栩讨个公道,突然也生出了要带走安栩的念头。
墨廷渊震怒,登基为帝以后,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桑御,你竟敢直呼朕的名讳,此乃大不敬,你太放肆了!”
“那又如何?”桑御不屑,“皇上随意治我的罪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反正你并没有真正在乎过栩栩!”
“放肆,皇后是朕的妻子,朕当然在乎,只是这其中存在着误会,朕没必要跟你一个奴隶解释,现在朕只问你,到底怎么救栩栩!”
桑御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恨意和怒火咽下去,神情冰冷的瞪着他:“这个要我给栩栩诊脉后,才能知道。”
“还要诊脉?”墨廷渊犹豫了,他不想让他们接触。
只要看到桑御和安栩在一起,他就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那种不安,像是蔓延的藤蔓,生根发芽,缠绕着他的思绪。
“皇上不会以为卑职是神仙吧?只要动动手念一道咒语,就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直接用意念杀了墨廷渊,带着栩栩远走高飞。
“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朕让你给栩栩请脉,你可以走了。”墨廷渊冷声下了逐客令。
桑御也懒得继续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