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是堂堂镇南王,岂能给一个小女人给拿捏住,这招对他没用!
本以为胸有成竹,安栩现在肯定感到害怕,从而哭着认错。
却不料,她竟然淡定地笑了,并且毫不犹豫地说道:“再也回不来?那可太好了,多谢王爷成全,木槿、桑御我们走!”
说完,她冷下脸来,抬脚大步流星地往院子外走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迟疑。
木槿和桑御见状也是立刻抬脚跟上,三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拿着东西又离开了这个王府。
陆景琛气得浑身都要发颤,怒目瞪着安栩倔强的背影渐行渐远,握紧拳头恨不得将她掐死。
这个女人,仗着一点小聪明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若不是顾及太后刚刚封她为永乐郡主,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她走。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就任由她走?”青屿不甘心地问道。
“哼,她无亲无故,身上也没有多少钱,本王倒要看看,她能在外面待多久!”
“可是大婚的日子快要到了。”
“她撑不了这么久。”
陆景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早就门缝儿里看人,把安栩看扁了。
“要不要属下做些什么,逼她自己回来给您磕头请罪?”
“想做就做吧,但是不要伤了她。”
毕竟也是父王收养的义女,就算不爱,这么多年也是王府的一份子,他身为她的未婚夫,还是有些责任的。
青屿低头,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是。”
……
粉黛阁。
“什么?”陆景云拍案而起,惊讶地问道,“大哥真的将那个贱人赶出王府了?”
“千真万确,奴婢在外面听的真真的。”张嬷嬷高兴地说道。
“太好了,这个贱人咎由自取,活该!她终于滚出王府了,一个野种哪里配得上住在王府里?只配流落街头和那些乞丐一起要饭!”陆景云满脸的爽快,得意洋洋地靠在软塌上。
“她一走,咱们王府又清净了不少。”
“那是,不过我倒是好奇,她出去以后该怎么活,难道真的去要饭不成?你派人盯着,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您放心,王爷已经派青屿去盯着了。”
“那就告诉青屿,给本郡主好好折腾一下安栩,折腾死她!”
“明白,老奴这就去。”
看着张嬷嬷出门,陆景云扬起嘴角满意地笑了笑,手指尖捏起一颗枣放在眼前看着,红唇微启。
“安栩,你就是一只蝼蚁,只要本郡主动动手指,你就得死!”
说着,她目露凶光,狠狠捏扁了那颗红枣。
……
虽然是离家出走,可安栩终于离开了镇南王府这个令她深深厌恶的地方。
幸好她为了今天早有打算提前存好了钱,否则连与陆景琛对抗的资格都没有。
安栩带着木槿和桑御找了一处小院落脚,先付了一个月的租金。
毕竟他们现在需要钱,得多留一些顾及三人吃喝。
何况安栩没有打算在京城长住,她思来想去,决定安置好木槿和桑御,便动身去调查自己的身世之谜。
入夜,安栩将所有财产倒在床上挨个清数,随后深深叹了口气,面露愁容。
这些钱若是给他们留下,怎么也足够撑三个月了,至于她路上可以省一些。
分配好钱财,安栩将东西收了起来,转而靠在床头陷入了沉思。
之前桑御说过,他是在逃入江州的时候被人贩子抓住,并且在他背上刻下了和自己胸口一摸一样的太阳刺青。
也就是说,她得想办法去一趟江州。
长途跋涉,这一路上必定是凶险异常。
她的事,绝不能连累了木槿和桑御,所以打算孤身前往。
既然三人要分开,那桑御身上的蛊就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