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放心的走了。
二人骑上小白的后背,大白狗脚下生风,直奔凤仪城而去。
茶摊上的刘一碗笑容瞬间凝住,嘴里说了一半的故事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噎在了喉咙里。
“刘一碗,后边呢?怎么不说了?”
“对呀,然后呢?然后怎么回事?”
“我看呐,刘一碗这是想酒喝了!”这人说完掏出一个铜钱丢在柜台上,“何掌柜,上酒!”
茶老四去丈母娘家还未回来,上酒的事只能由何掌柜代劳。他正拎着酒壶准备倒酒,却见刘一碗将桌上的酒碗一扣。
何掌柜微微一愣,手提酒壶不知如何是好,嘴里说着:“这这这……刘一碗,你不喝酒啦?”
刘一碗拿起酒碗走到墙角,还如以往一样懒散的在地上一躺。众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这刘一碗今天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性情大变。
“刘先生,今天的书还说吗?”何掌柜问道。
“不说了,往后都不说了。”
“为什么呀?”
“不想说。”刘一碗补充道,“你如果嫌我碍事,我可以走。”
何掌柜满面赔笑:“哪儿的话呢?您在我这茶摊说了十几年书,小店的生意全仰仗您照顾。您就是不说书我也不能赶您走啊?真要是那么做,我何老二还是人吗?”
刘一碗脸冲着墙没有回话,茶摊里等着听书的客人们都知道刘先生脾气古怪,因此也不再自讨没趣,纷纷散了。
何掌柜凑到墙角,翻过刘一碗的铜碗,酒壶倾斜,倒了满满一碗。
“喝一碗吧!”
刘一碗微微一愣,翻着眼睛白了他一眼,“老何,我可没钱给你。”
“这碗是我请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江山走了?”
刘一碗喝酒的动作突然停住,现在他一听到“江山”这忘恩负义小杂种的名字就觉得不爽。可是还是继续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江山这孩子是我打小看着长起来的。孩子是好孩子,自尊心强,心气儿也高,咱们鸡鸣驿早晚是留不住他的。”
“倒酒就倒酒,你他妈有完没完?”
“行行行,来的都是客。您是客,您就是大爷。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何掌柜见刘一碗要发火,赶紧闪人。
“回来!”
“还干什么?”
“挤兑完人就想走?再给我来一碗!”
“唉?到底江有财是他爹,还是你是他爹?”
“当然江有财是他爹!”
“那这小子怎么跟你一个德性?”
刘一碗一听到“江山”两个字就不爽,可是听何掌柜这句话,没来由的还觉得有点高兴是怎么回事?
“什么德性?”
何掌柜撇嘴笑着:“什么德性?都不识好歹!”
他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给刘一碗倒了满满一碗。
“我他妈怎么知道他为什么随我?”又是一碗酒下肚,刘一碗一擦嘴,看着空空的酒碗,眼珠一转,“你刚才说谁不识好歹?再来一碗,就当赔礼了!”
“这碗得给钱啊!”
“滚他妈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