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和帝对自己结发妻子偶有失态有点意外,那个凤钗确实是她的珍爱之物,他这个皇后一向温婉大度,猜想可能是今天的一幕令想到她自己夭折的孩子。
叹了口气,见皇后脸色不对,清了清嗓子道:“皇后既然身子不适,就早点歇着吧!”便离开了长秋殿。
“娘娘,您没事吧!”陈嬷嬷和秋妍无不担心自己的主子,将她搀扶回来。
皇后扶着头道:“秋妍,你去趟太医院,请余院使过来给本宫看看,头疾又犯了。”
秋妍领命匆匆赶去太医院。
皇后挥退了其他宫人,那犯事的宫人见皇后没有责罚于他,松了口气,赶紧退下。
只留陈嬷嬷扶皇后躺到贵妃椅上。
“娘娘,今天您是怎么了?”奶娘陈嬷嬷觉得皇后一向淡定大方,今日有点奇怪。
皇后似在回忆什么:“陈嬷嬷,你看见了吗?他左小臂上有个红色的胎记。”
“老奴好像也看见了,”陈嬷嬷作为宫中的老人想到了个中关节,捂上了嘴巴,“难道他与前朝龙衣卫有关?那火焰印记……”
皇后摇摇头:“此火焰印记,非彼火焰印记。”
那龙衣卫的火焰印记她如何不知道,而她看到这个印记却非火焰,没有尖峰,更像是祥云。
皇后挣扎着起身去自己的首饰盒底层翻找着,她找出那个金龙祥云簪,她的嘴唇哆嗦。
“那是本宫亲手铬上的,他是不是本宫那苦命的皇儿。”皇后一想到这就肝肠寸断。
当年启和帝是肃王之子,她刚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世孙,兵临城下之时,为了不拖他后腿,不得已母子分离。
为了混淆视听,也为日后相认,在左小臂里侧烙下这祥云印记交与城郊人家暂养,待自己夫君荣登大宝时,派人去寻,而那户人家所在村落遭了瘟疫,没有幸存,孩子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认为孩子必死无疑。
陈嬷嬷也忆起了陈年旧事,那时她还只是皇后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只知皇后原有一子早年夭折,而其中曲折并不知晓,知情人因受其牵连都被处死。
陈嬷嬷善意的提醒道:“娘娘,当年大皇子之事关系重大,这个不会弄错吧!”
若耿梓明真的是大皇子,那他娶了公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而皇后一想到这可能是她的儿子便激动万分,至于其他都可以想办法,一个嫡子胜过皇上所有的孩子,而自己也可以真正扬眉吐气。
“今日见他就觉得莫名的熟悉,再加上这个印记,本宫确信。”皇后的泪掉了下来。
二十多年了,她早就如心沉大海,第一次生育伤了身子,再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虽然她得到世间至高无双的宝座,清冷孤寂。
“娘娘先莫急,此事须慎重,先确认清楚那印记,万一只是巧合。”陈嬷嬷忧心忡忡地道。
她们都希望他是大皇子萧景颢,但兹事体大,若耿梓明真的是大皇子,需要从长记忆。
萧瑞琪从皇后的长秋宫出来,便拉着耿梓明上了轿辇,便一个劲催抬轿的太监们急急地向丽贵妃的朝华宫赶。
“琪儿别着急,一会儿就见到母妃了。”耿梓明以为萧瑞琪是归心似箭便安抚道。
萧瑞琪嘟着小嘴道:“皇后宫中的奴才真是该死,今日故意为难于你,咱们先找地方换衣裳,你这个样子,怎么见母妃。”
“母妃不会怪罪的,琪儿这个样子真可爱。”耿样明见萧瑞琪急得小巧的鼻梁上沁出汗珠,脸颊微红,樱唇微翘,忍不住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一口。
萧瑞琪顿时羞成一朵红花,内心甜丝丝的,也不再催促。
二人耳鬓厮磨。
“唔。”樱唇被含住,萧瑞琪气喘吁吁,一肚子的闷气渐散。
等轿子抬到朝华宫,萧瑞琪与耿梓明到偏殿,缠绵两盏茶的功夫,二人才齐齐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