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恬也给宝鸢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作为女子，由她来问清更合适，便摒退无关人，只留了期梅在身侧。
“有人看到昨天晚上你从张管事的房里跑出，今天张管事就死了，能讲一下昨天晚上你与你父亲发生了什么吗？”梦恬尽量语气和缓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宝鸢，双手反绑，额前掉落几缕发丝，衣衫边角沾了些许灰尘，有些狼狈，再也不像原来那个娇养的小姑娘。
她突然抬起头，眼里的光还没灭：“王妃，我只是用花瓶砸了他一下，没想到他会死，我不是有意的，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宝鸢吧。”
梦恬心里叹息，这宝鸢是间接的认罪了，这古代即使错手杀人，也是要获罪的，她叹了口气，这事不能让萧景涵处理，毕竟这宝鸢是萧景涵的表妹。
而这古代女子获罪不比男子，会毁了女子的一生。这如花般的少女若真的获罪，下场更是凄惨。
“你为什么要用花瓶砸你的父亲呢？”梦恬觉得先搞清原因再确认怎么处理。
宝鸢一下子怔住，她咬了咬嘴唇，真实的原因，她不敢说出口，说出来她也是名声尽毁，既然怎样都已经毁了，倒不如一死，一想到死，她的泪不断，眼里的光逐渐暗淡下来。
梦恬虽然不知缘由，但对于轼父之女，不问缘由也不可原谅。
此时她已经收起那颗悲悯之心，冷冰冰道：“等你到了官府，也是要问你的，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宝鸢知道清王妃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她了。
沉默半晌后才道：“王妃，宝鸢能最后求您一件事吗？”
虽然泪痕还在，可她的眼神却坚定起来。
“你说说看。”梦恬听出她语气不对。
宝鸢绝然道：“请王妃允我自裁。”
梦恬不知为何这个少女一次又一次的要轻生。
“即使真的杀人获罪，不是没有转机，为何你非得急于结束生命。”
“宝鸢荀活这几年，度日如年，早就无颜活在世上。”宝鸢神情悲怆。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本妃查过，自从你们父女二来到这庄子的这两年，这庄子上的年轻女子接二连三的离奇早亡，这其中没有什么隐情吗？”梦恬逼问道。
有看名册的时候，她注意到，这些年轻女子卒的时间都比较集中，确认正是张管事和宝鸢来的一年之后的事。
宝鸢闭了闭眼，却说出了一句令梦恬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