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知道怎么回,便捅了捅木讷的小厮:“阿才,一直都是你守门,你来说。”
一看平日这小厮便是听这香草的话。
阿才便回道:“回大小姐的话,这个小人也不清楚,但通常情况张府医午时走出这个门。”
梦恬抿起了唇,有人不用却只让这两人闲着,这把脉还神神秘秘,难道是菊夫人的孕情有蹊跷。
看这两个下人还算是通透的,她示意一下青芽,青芽会意从袖中掏出碎银子,给了丫鬟一人小厮一块,二人马上喜形于色:“谢大小姐赏。”
梦恬道:“小心伺候着,她怀着我父亲的孩子,有什么事告诉柳妈妈或者是吴管家,做得好有赏。”
说完便抬脚往里走,正遇到了提着药箱的张府医,看到她恭敬地行礼:“拜见王妃”。
梦恬问道:“她怎么样。”
张府医想了想淡定地答道:“菊夫人原来气血双亏,伤了身体,在下一直在调方子,观察至今还算稳当,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每日都是确定夫人喝了药没问题再离开。”
梦恬听了点点头,确实尽职尽责。张府医赶忙离去,带走一阵风,梦恬闻到了那胭脂香。
梦恬用帕子掩住了口鼻,菊姨娘一向喜欢把自己弄得香气袭人,张府医应该是看诊时染上的味道。
她皱了皱眉,这香气让她不想走进内室,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这时赵嬷嬷扶着挺着肚子的菊夫人,缓缓而出:“拜见王妃,王妃万福。”
梦恬上前捏着她的手腕扶起她。
菊夫人显然没想到梦恬会实实在在地过来扶她,有点受宠若惊:“王妃光临寒舍,贱妾真是荣幸之至,进来坐会儿喝杯茶。”她讨好道。
梦恬道:“经过,顺便来看看,看你气色不错。既然一切安好,就不打扰了,不过,姨娘身怀六甲,少用些香粉,对孩子不好。”
梦恬好言相劝便欲离去,菊夫人一愣又笑着回道:“多谢王妃提醒,贱妾恭送大小姐。”
梦恬便带着二人转身走了,菊夫人在后面不屑地撇撇嘴,摸摸自己的脸。
有男人滋润的女人应该是像她这样越来越漂亮,这大小姐当了王妃却是嫁了个残疾,如今生了一脸的红点,不由心里鄙夷,这清王正妃怕是个空壳吧。
而门口的香草和阿才赶紧麻溜地进来干活,比平时勤快了不知多少倍,这下人都是看人脸色干活,原本被遣来伺候菊夫人,二人是极不情愿的。
全府人都能看出老爷对她的冷淡。但既然大小姐过问了,他们也得勤快点,说不定以后能得什么好处。
梦恬走到湖边,刚才她趁机给菊夫人把了脉,确认是六个月的喜脉,没发现什么问题,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
而一旁的青芽说道:“奴婢怎么觉得张府医有点奇怪,平时不是待到午时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好像我们一来他就走了。”
梦恬也觉得有异,而且期梅也总觉得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她却感受不到气息。
仨人只待了一会儿便回到前院,而那种感觉才消失。
看见赶来的柳妈妈,青芽与母亲见面,分外开心,梦恬看着这母女二人,心生羡慕,虽然青芽很少能见到母亲,但是在一个时空,想见就见到,而自己还会见到妈妈吗?
梦恬不想打扰她们母女二人,便带着期梅来到自己的恬香楼,自己闺房里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如她大婚那天离开家一样,而且一尘不染,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
梦恬说自己想休息一会儿,期梅退到门口。
她坐在镜前,拿出了头上金镶玉白玉簪,在手里把玩着,正犹豫着要不要拧开。
抬头看向镜子,却看见了镜中她身后有些熟悉的人影,转过头一看。
来人竟是章惇,梦恬激动地跑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袖子:“义兄。”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