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修整着这根不锈钢管儿,没有合适的工具可以用来切割,我们就只能采用老办法:在平整的石块儿上加水打磨。
管口处被斧头砍成不规则的椭圆形,我需要把变形的这一小截给磨掉。
这东西,可比我们提炼出来的铝,做成的工具硬很多,管壁非常厚,磨到后半夜才磨掉一小点儿。
十二月十四日:起床后,迫不及待的继续打磨,我们两人轮流上阵,营地里“吱啦吱啦”的打磨声不间断萦绕。
虽然胳膊酸痛,我们还是乐此不疲的进行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工作我们做起来,异常的有动力,果然男人对于枪械方面,有着天然的厚爱。
磨到下午,这段钢管的两头儿,终于被我们磨的平整、规则,视线从中间看过去,内部规规整整的一个圆形。
接下来,需要将枪管的一端密封好,我们一开始,打算直接把钢管的底端砸成扁的,但是仔细想想,那样做密封性不够严谨,也容易使枪管变形。
于是决定烧一些铝水,用来密封底端,虽然铝的强度差一些,不过只要做的足够厚,想来问题不大。
起窑炼铝,刚好仓库里有我们新收集的铝矿,并且为了方便携带,我们在山顶就把矿石砸碎,带回来的都是铝含量高的部分。
我用黄泥制作了一个泥筒,是一个比钢管直径稍微大一些,五公分高,中间部位仔细的做了一根儿细泥棍儿,2mm的粗细,是专门穿引线用的。
夜幕降临,天色黑了下来,火红的铝水烧的差不多了,小心的夹起倒入模具中,趁着还没有凝固,把钢管垂直放进去,钢管的正中心刚好对应那根泥棍儿。
保持这个动作,大概十几分钟后,模具里的铝水渐渐凝固,把模具砸碎,一根儿半封闭的钢管儿,就算完成了。
经过高温煅烧,引线部位的泥棍儿非常结实,再加上天黑,一时半会儿的投不开,我把钢管放进水桶里浸泡着。
十二月十五日:经过一夜的浸泡,引线洞里的黄泥软化了一些,不过用小木棍儿捅,还是有些行不通,经常会断在里面。
我从破烂渔网里,挑出来一个半截的鱼钩,这下用起来顺手多了,很快我就把引线洞给捅顺。
至此,一根没有螺纹的枪管诞生,我迫不及待的取来火药,往枪管里倒了一小撮儿,不敢加的多了,怕会炸膛,用细木棍把火药压实,再倒入一些小砂石,用草混合火药搓出一根儿引线。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端着这根枪管,隔着两三米对准一棵大树,想了想,还是先放在地上吧,万一炸膛......
我把枪管放到地上,垫上一块儿石头,使枪口抬高,点燃引线,迅速后撤两部,满脸期待的等待击发。
葛遥也在我身边儿,他正捂着耳朵,一脸激动又紧张的表情。
“碰!”很快的枪管发出一声响声,声音并不剧烈,枪口火花四射,枪管内的火药爆燃,产生的气体推动砂石一纵即逝,击中前面的树干。
一股硝烟弥漫,淡淡的飞散到空气中,枪管被后坐力推翻了一个跟头。
我们先是好奇的上前检查树干,只见那些小砂石,深深镶嵌进树干,足有两三公分,散布的范围也很大。
要知道,这只是倒了很少的火药,所产生的威力,我跟葛遥对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洋溢着心花怒放的笑意。
接下来,我不断调整放入的火药量,随着连续的击发,发现枪管结构非常稳定,没有出现开裂、变形的现象。
这大概原因是出于我们“子弹”的原因,火药燃烧产生的推动气体,很多都从砂石的缝隙间卸掉,并不会过多冲击枪管。
“再来一枪!”我道,刚才我们葛遥轮流点火,跟小时候抢爆仗玩的小孩儿似的。
这次我加了足够多的火药,压实后估摸着里面有个两三公分,并且这次把砂石,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