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男人跑的飞快,很快我俩的距离相隔不到十米,他好像有些害怕坤坤,远远停住,嘴里还是喊着那句“help me,”他的神情、动作,无一不显露出此时激动的情绪,我甚至在他的眼眶里,看见了喜悦的泪水。
我基本可以断定,男人也是流落此处的流浪者,现在我们离得近了,我发现这个男人年纪并不大,不像刚才判断出的三四十岁,虽然浑身黝黑的发亮,但是露出的皮肤看起来很嫩,脸上没有皱纹。
他头发特别长,满脸的胡子,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小木棍儿枯树叶,浑身脏兮兮的,散发出一股臭味儿,我的坤坤都要比他香的多。
我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伸出双手,以示他稍微冷静一些,满脑子组织着言语,半晌后冒出一句:“how are you?”
......
瘦弱男人闻言愣了一下,眼神闪烁着莫名的情绪,仿佛在说:你傻呀,你看劳资好不好?好你个头啊!快饿死了好吗!
“Where are you from? Can you take me away?”男人没有回答我那句“你好吗?”他说的这一句我只听明白了上半句,下半句根本没听明白,我这个英语水平实在有限,索性不与他浪费口舌,探了探双手,表示听不懂。
男人刚平静一点的神态更加激动了,他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英文,双手不断的划拉,同时渐渐靠近我,一下子拉住我的手。
我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是旁边的坤坤不乐意了,人立而起,朝着男人咧开大嘴“嗷!”的就是一嗓子,露出两颗锋利摄人的獠牙。
男人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突然蹦出两个我能听懂的字:“卧槽!”
......
我愣了,这是国人?说的是“国粹?”我刚才不是耳鸣听错了吧。
一愣之下脑袋也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于是试探性的问道:“you...you from to china?”
男人:“yes, yes!I am chinese!”
我:“卧槽……”
这下我们两个人都愣了,半晌后,我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那个...哥们儿,怎么称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道这里是属于什么国家吗?有办法联系外界吗?”
瘦弱的男人先是意外了一会儿,逐渐沉默了下来,他应该也察觉到,我这名同胞,同样是流浪到此处的,缓缓开口道:“我叫葛遥,意外流浪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属于哪。”
我听到男人这么讲,心里不免的有些失望,果然如同我想象中的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等等...葛遥?为什么这么熟悉?
我顿时抬起头,紧紧盯着男人那张脸,渐渐的与脑海里,当时在节目组集合时,认识的老乡葛遥吻合,虽然现在的葛遥变化特别大,大到离谱,从那个结实精壮的小伙儿,摇身一变成现在的皮包骨、满头乱七八糟毛发的“野人,”但是凭借轮廓、眼眸还是依稀能辨认出来......
“葛遥!怎么会是你!我是张林啊!节目组的张林!老乡!”我兴奋的朝着葛遥喊道。
“啊...张林?”葛遥恍惚了一下,随后也记起了我,瞪大双眼仿佛在努力辨认,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过自己的样貌了,想来与葛遥相差不大,同样晒的黝黑,不过好在我有一把剪刀,可以用来修剪头发跟胡子,看上去应该不会特别像野人。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俩坐到葛遥的庇护所边儿,他着急忙慌的端来两只杯子,是用木头做的,交谈着相互流浪的经历,在交谈中我得知。
当时席卷我们小船,造成船只沉没的那场大风暴,也没有放过葛遥一行四人,当时就造成船只侧翻,节目组人员跟一个副手当场不知去向,葛遥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