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楹仰坐在秋千上,闭目晒着这难得的阳光,上一次出门恰巧路见不平,又因一时没管住自己的手,拼尽全力与人打斗了一阵,当时倒是痛快了,只是那之后却不得不在宅子里休养两三天。
今日天气真好,不出门真是辜负了如此明媚的阳光,她想起上次在云皓然府邸吃的那鲜花饼味道确实不错,于是招来心柔和香寒两个小尾巴,径直就出了门。
她上次特意向云可悠打听了一番那家糕点铺的位置,左旋右转两圈之后,还真就让她找到了那个地方,三人各自捧着一袋子饼子走在大街上。
蓝花楹正和身侧的两人说笑,突然被迎面而来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啪’的一声手里的袋子落到了地上,袋子里所装的饼子散落一地,她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僵,感觉有什么‘活物’躲藏在自己身后。
“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她还没来得及扭头看看身后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就被一声粗犷的男音吼得打了一个颤。
然后她莫名其妙的被男子一把推了一个趔趄,她张嘴愣舌的扭过头来,眼里的惊讶和火气显而易见:
自己是不是出门需要看个黄历?这寒烟城的风水是不是和自己犯冲?买个饼子而已,这也能招谁惹谁?
蓝花楹深吸一口气,压着自己的脾气:“我说这位大叔,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道个歉?”
她今日这手脚才好利索,只想安安静静的吃个饼。
“大爷的事情你少管,还不赶紧躲一边儿去!”
中年男子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直接伸手将躲在她身后的小不点抓了出来。
“哥哥救命啊~”
她这才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童,此刻正抓着自己的衣襟与中年男子拔河一般的拉扯着。
蓝花楹皱眉:“这小孩儿不是你儿子吧?”
且不说眼前之人岁数不小了,就小男童和他的长相也是两个极端:一个粉雕玉琢,一个黑不溜秋,一个葡萄眼睛,一个葡萄干眼睛。
“大爷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还让你后悔莫及!”
中年男子说完朝身后的一随从一勾手指头,示意他将男童带走,他才懒得费功夫。
她面色严肃眉头一皱,伸手将小男童挡在身后:“你和这小孩子是什么关系?你若是说不清楚,那我便只能帮你报个官了。”
男子一脸不屑:“呵!你以为大爷会怕你?这小崽子可是本大爷名正言顺从他爹手里赢回来的,我手里可是有契约的。”
原来如此,她明白了个大概,估计就是一嗜赌如命之徒,赌红了眼之后将儿子也输给开赌馆的老板,这小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摊上个那般不靠谱的爹。
蓝花楹思考了一瞬道:“他爹欠了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你把这小孩儿的契约给我便是。”
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她都不想再费精神。
“呵呵~小公子倒是位财大气粗的主儿!不过我众鑫赌坊的规矩你怕是不清楚,想要从我赌坊赎回活人或物件,那就只有一个法子:赢回去!”
此人正是众鑫赌坊的主人,人称贵老板。
这也是众鑫赌坊财源滚滚的一个原因,有的人为了赎回自己看重的物件,甚至是家人,只能选择一直赌下去,加之自己还有逢赌必赢的拿手绝技,他们根本就赢不了……
“公子,这赌坊怕是有诈!”
心柔听了片刻也察觉出了问题,她附到蓝花楹身边小声提醒,这赌坊老板不要赎金,逼得他人不得不赌,要说其中没有点猫腻,谁信?
“嗯,我知道。”蓝花楹应了她一声。
脑中正思考着如何才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或者直接把这黑暗的众鑫赌坊也一并解决了?
香寒一听蓝花楹这话心里就打鼓:所以公主这是又要准备管闲事了?她的手脚不是今日才刚刚恢复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