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叫我来做甚?”裘珍珍用手肘了肘刁来前手臂。刁来前自打她一进来就低下头。并没有理会她。
“裘珍珍!”金铃喊了一声。
“在呢,在呢!公主有何吩咐?”裘珍珍不停点头哈腰。
“你可知道刁来前犯了何罪?”
裘珍珍眨着眼睛惊愕:“公主他不是无罪吗?头也不用砍了,乌纱帽也不用摘了。”
“他可是犯了欺上瞒下的重罪!你知道他为什么头不用砍,乌纱帽不用摘?他欠下了花舍郡所有百姓的钱,可谓是债台累累呀!所以我要他把这欠下的债,都还给老百姓!就可以稍微减掉他的一些罪!”
裘珍珍眼睛睁得圆鼓鼓,小心翼翼地说:“ 所以我家夫君把这债还清了是不是?”
“哪有那么容易哦,还有一大笔亏空呢!他想来想去那笔亏空都用在你身上了!所以这次回来你既然愿意与他同甘共苦!就把那笔亏空替他填了吧?”金铃缓悠悠说道。
裘珍珍一听跳起来了:“外,外公主公主,不对不对!昨日他已经把我休了,所以他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我来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帮他屋子里整理整理打扫打扫的!下晌我就走。”
金铃公主学着齐鸿泰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休了?休书呢?”
“休书,休书不小心掉进火炉里烧了!”裘珍珍不好意思说自己撕了。她没有想到回到这里,还要帮他还债。傻子才会这样做呢。
“没有证据,那休书可就不成立的。”齐鸿泰说道。
裘珍珍急了:“可昨天他明明写了休书给我的呀?这老天可以作证!”
“这老天又没有嘴巴怎么作证!谁给你作证!”金铃抿着嘴。
“他他他他他!”裘珍珍赶紧把刁来前推上去,“你 快说快说,你可以作证呀!”
刁来前心灰意冷,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他作证也没有用,空口无凭!”金铃说道。
“唉呦,早知道我就不来县衙了,我的这手怎么这么贱呢?”说着叭叭地抽了几下自己的手,恨手为什么昨天这么快就把休书给撕了。
忽然她眼珠子一转,走到刁来前面前:“相公,求求你再写一封休书给我!我来见你呀,真的是给你整理屋子的。看在我这么好的份上,就发发慈悲再写一份给我吧!”她乞道。
“县令夫人,这名头多好呀,好多女人的梦寐不来了,你真的要让刁来前休了你!你可别后悔呀!”
贪这名头苦了自己,这高台债累,恐怕十几二十年都还不清,我留下来忍饥受饿吗?猪都没那么蠢:“唉哟,我的命苦啊!”裘珍珍掏出绢帕哭诉起来:“明知两个人合不来,还要苦苦的支撑下去,现在有了合离的机会,他又不肯放我走,啊呀,我的命真苦啊啊!”
“你已经不是我的人了,我为什么还要再写一封和离书!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骗子!”后面骗子两个字说的很小声。
裘珍珍忽然就 停止了哭声:“我,我怎么骗你呢?难道这十年我没有付出青春没有付出感情吗?你们男人只顾享乐,哪会想到女人的辛苦难处哦!”
刁来前,现在是越看越恶心,她对他居然一丝情分都没有,寒心啊寒心透了。立即在案台上重新写了一份休书,塞进她怀里:“给你,如愿以偿了,你可以走了!”
裘珍珍张开休书看了看:“这还差不多!公主,驸马做个见证!我走了!”最后她开心又神气地对刁来前说道:“相公,我最后一次叫你,咱们再也不见!” 转身就要跨出大门口,被金铃喊住了:“裘珍珍,你等一下!”
裘珍珍只得倒折了回去:“公主,难道你想反悔!不是说皇家一言驷马难追吗?”
“不是那事。”金铃看着她头上的金钗银钿:“你这头上的珠花首饰,都是刁来钱买给你的吧!”
裘珍珍一惊,赶忙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