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
那壮汉声如洪钟,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我……这也不是当铺啊,换不了钱啊。”
我使劲把那东西抱起来,站起身,跟他解释道。
“操,老子知道你这不是当铺,不过谁不知道发哥啥生意都做。来这玩牌的,赶上个马高镫短,手表金链子啥的发哥都给兑换现金,咋,发哥人呢?去哪了?我这金疙瘩不多换,就换个两万块钱救个急,发哥,人呢?”
两万块?我眼睛立刻冒光了。
这东西看起来就是纯金的,少说有二三十斤的样子。按照现在的市价少说也值个十来万。换两万,这岂不是赚翻了?
那人恨恨地说着,见不到王德发出来,便没了耐心,转身要走。
我赶紧起身拦住,道:
“原来是发哥的朋友啊,那好说,来来,不就是两万块钱么,我给你换。这点小事,就别惊动发哥了,我给你换了就是。”
我站起身,解开裤带,伸手在腰里摸了摸。
前阵子从王德发和大黑牙的身上,我还是赚了点钱的。搬到这儿的时候,没忘带着,用一个腰包围在腰里。
我拿出两万块钱,举在半空,道:
“好,既然认识发哥,那没啥好说的,钱你拿去,东西留下,有钱的时候再来赎。”
我忽然想起了王德发逼着我跟他赌钱,要跟她签字借钱的情景。
于是补充道:
“利息就按发哥的老规矩,咱们立个字据,九出十三归,一星期之内没钱赎,这玩意就归我了。”
这一套流程,我搞得十分麻利。
那人没异议,接过钱,不耐烦地说耐烦地说了句:
“立啥字据,老子就烦那玩意,走了。”
说着,转身就走。
他个子高,步子大,一转弯,就钻进了对面的胡同,不见了踪影。
我手里捧着这块金疙瘩,越看越顺眼。
起身进了屋子,打算跟三千炫耀一番。
三千正蹲在一张麻将桌前,面前摆着一个大号的海碗。里面装了满满登登一碗的打卤面。
他举着筷子,正吃得津津吃得津津有味。
“三千,你看这是啥好东西?”
说着,我努力地努力地抱着金疙瘩,砰地一声摆在了三千面前的桌子上。
咧开嘴,看着三千的表情。等着他惊得大声叫唤。
三千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一下瞪大了眼睛,说:
“你在哪搞的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