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在这里，是为了这个。
就算他不忍心，可他也清楚，白凛就算是死，也不希望变成一个怪物，去伤害他保护了一生的月光城。
挣扎一秒，白迟还是妥协了，声音都在颤抖，“好吧……好，放吧，放吧……”
只希望，冥冥之中，白凤能保护她的孩子一次。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林峰根本无从下手，只好放在胸口的位置。
圣洁的羽毛，被血污渐渐掩埋，失去了最后一丝光泽，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那根羽毛上，眼里的光……也在一点点消散。
“白凛，白凛……你醒醒啊，妍妍和幼崽还在外面等你，你舍的吗……”
白迟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图把他叫醒，“它们还那么小啊，需要你教他们捕猎，陪它们长大，难道……你想让白冰和白苏，也和你一样吗？”
林峰叹了口气，转身示意赤璃可以烧了。
红纹还在蔓延，已经到眼角了，赤璃往屋外看了一眼，颤抖着伸出手，“白凛，对不住了……”
烈焰从掌心蔓延，点燃了床上的兽皮，一点点向他身上烧，林峰一把拉住白迟。
“老迟！你冷静一点！”
“老迟！他已经死了！死了！”
“白凛……”，门突然被两个幼崽冲开，林妍妍看着床上漫天的火焰，和火焰里的人，愣在原地。
“白凛——！”
赤璃用狐尾拦住她，将两只幼崽高高卷了起来，彻底点燃了床上的人呢，“妍妍，白凛，死了……”
“不可能！”
“绝不可能！他没死！没死！”
“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我……放开我！”
“啊——！！”
“白凛……白凛……你醒来啊，醒来，醒来啊……”
赤璃不忍去看，默默偏过头去，林峰死死拦着白迟，不让他过去，整个石屋里，只剩林妍妍撕心裂肺的哭声。
“白凛！白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保护了整个月光城的人，最后死的，却是你……”
“凭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啊！”
不仅是异兽，甚至，这一刻，林妍妍看向赤璃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恨意，抗生素没用，整个兽世，只有他，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