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妍特意放在那里的暗号,一把黄色的粗盐,也被他一并带了回去,准备一起煎了,给白凛喝。
以前在王城,他经常看见大巫师,把那些晒干的草放进一个罐子,再加水煮整整一天,最后把那些褐色难闻的汁水,给有病的兽人喝下去,之后,他们的病就能立马好转。
管他呢,这些也是草,全放一起煮两天两夜给白凛喝了!效果肯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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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
“王子,族长说了,你现在不能杀他……”墨屈下一边膝盖跪在地上,试图阻拦眼前这个跃跃欲试,要趁机杀了他哥哥的兽人。
白展一脚踢开他:“你是谁的近卫?记住!我!我白展……才是你的主人!”
“白凛受了重伤,昏迷半个月还没醒!这不正是我的好机会!别废话!既然刚才,白迟出了城!那现在……就是杀他最好的机会!”
“等我杀了他,你再放火,直接将白迟的石屋给烧了!哼~,到时候,谁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如果父兽只有我一个王子,那他就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了!这月光城的城主……只能是我!”
白展笑着,脸上两道被白迟打伤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勾出一个六亲不认的弧度。
当初,白凛违逆父兽,差点被杀了,那血腥残忍的一幕,被年幼的白展看到,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午夜梦回,有时候,他甚至会梦到自己的翅膀,被父兽当着族人的面,给生生折断,梦醒时,他被吓的满头大汗,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那尖锐的“咔嚓”声,是白凛的翅膀被父兽踩在脚下,一寸寸折断的声音。他没喊一句……那天的祭司场上,下雪了,雪里,都是这个声音,咔嚓……咔嚓……
一直响到,雪停了……
他以为,自己这个强大的父兽,想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且永远不会违逆他的王子。
所以他从小,就无比听话,听话到,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违逆。
但父兽……似乎依旧不喜欢他,还会拿他,跟白凛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