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怪物？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追寻什么，可现在，他只想和她住在一处安静的，开满鲜花的石屋，再生几个可爱的小狐狸，每天给她们做好吃的食物，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至于自己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这一生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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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拖着重伤的身体，向着月光城的方向，拼命往前飞。
一颗蓝晶的效果有限，只能支撑他用最后的力气往前飞，那血撒了一路，他都不自知，只是拼了命往前飞。
身上的其他伤口，都有愈合的迹象，只是右手手掌，被整个洞穿，留了一个冒着黑气的血洞，那些黑色气体，影响了伤口愈合的速度，还在不断往外滴血，那是他身体里仅剩的几滴血，也不愿留下陪着他……
翅膀上原本结痂的伤口，又被撕裂，随着他一次次挥动翅膀的动作，撕裂、合并、再撕裂……
原本雪白的双翅，整个翅翼和翅根都被染成了鲜红色，像两片渐变的红白色扎染，凄惨又华丽……
快到城门的时候，他看着那座庞大的黑色城池，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那里去。
月光城，本该是他这一生的噩梦，他一辈子都不想踏进去一步，可他拖着浑浑噩噩的身体，给自己的唯一归宿，就是这个……他根本就不想去的地方。
千米的高空，黑色的血滴，一滴滴往地上砸，白凛挥着残破的羽翼，静静悬在空中。
良久，他转身，向另一边飞走了。
转身的一刻，眼角的余光里，巍峨的月光城，和他眼里泛起的雾气里的人，一起消失在他所有的视线里……
他突然觉得，这座城……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因为在那里，他的愿望，早就实现了，不是吗……
最后，他在月光城的不远处，给自己找了一处僻静的葬身之处。
那是一座高高的黑色崖壁，冷风瑟瑟，寂静入云，上面，有一个只能容纳他一个人的石洞。
他爬了进去，翅膀卡着洞壁，滑出道道血印，他用最后的意识靠在洞壁上，从腰间的兽皮袋子里，取出一件白色的兽皮小衣服，枕在身下。
那里有她的味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