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学堂门口。
''黄香,你看看你家儿子把我儿子打的,鼻青脸肿的,信不信我到衙门告你?''徐大娘拉着他儿子徐天霸站在门口哭诉着。
周围围满了看戏的群众,大家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天霸他娘,这是学堂门口,站着不好。孩子们还赶着上学呢!''黄香愁眉苦脸地说道。
''呵,我偏要站在这。来来来,诸位看看,这小豆子把我家儿子打的。果然是,没爹生的野种。啐~''徐大娘说完,还颇为轻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一副''我就赖着不走的模样''。
''你说什么呢!天霸他娘,你说我可以,但你不能说我儿子!''黄香也被她惹怒了。
''怎么了?贱还不让人说了?''
''你...''
黄香怒不可遏的扬起巴掌,就在快打上去的一瞬间。
''师娘!''沈长卿快步走来,按住了她的手。
眼神示意她''不要''。黄香冲动过后也很懊悔,幸好长青来得及时,否则就酿成大错了。
''呦,黄香,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是挺猖狂的吗?''
''别忘了,天霸他舅舅可是衙门里当值的。小心他告诉县令,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徐大娘说完便得意洋洋地走了。 忽然,一群官兵策马而来。
黄香顿时慌了神。因为她遥记得她的夫君当年死时也是这番情景,这在她心里埋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沈长卿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向来镇定。只安抚道:''师娘安心,未必就是来找我们的。''
官兵挨家挨户的敲门,这把之前围这儿看好戏的都招了回去。
因此私塾周围清净了不少。
官兵很快走到了私塾这儿,一个虎背熊腰的官兵喊道:''你们谁是这当家的?''
黄香稳了稳心神便笑道:''哎呦~官爷,我就是这当家的,妾身名叫黄香...''
领头的官兵便看到,一个身材浑圆的中年妇女笑着向他们走来。
''呵,你就是这儿当家的。来人,拿下!''官兵头领冲他的下属们大声喊道。
''哎,官爷,你怎么能乱拿人呢?妾身可是正儿八经过日子的!''黄香挣扎道。
''大人,草民才是这家私塾的主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面容俊美的男子信步向他们走来。
男子面容柔美,目光潋滟,周身淡定优雅的气质衬得他好似谪仙下凡。
众人都顿住了,惊叹这宛如天人的面貌。
领头的官兵第一个反应过来,不禁懊悔自己怎么被一个男人迷住了。
忙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黄香这是怎么回事?''
沈长卿以君子之礼作辑,缓缓道:''在下沈长卿,才是这家私塾的主人。''
''哎,长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官爷,长卿只是我一个远房表弟,我才是...''黄香急忙道。
''我不管你们谁是这家私塾的主人,今天必须交税!''官兵头领烦道。
''大人我可是粮赋,盐税都交了的啊,你不能说我没交就没交!''
''那只是其中两个。不管怎样,要不钱留下,要不命留下!''官兵强词夺理道。
听到此处,两人算是看明白了。这群官兵就是要钱的。
黄香突然大笑起来,骂道:''狗贼,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官兵头领似是被激怒了,气急败坏道:''大胆,来人,打——''
打字还未说出,便被一个拳头招呼到了脸上。
官兵头领一看是站在旁边许久未吭声的沈长卿,一脚便踹到了沈长卿的肚子上。
沈长卿身子本就羸弱,身子立马虚晃了几下。便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